泰冬為謹慎的沒有說話。
鄧複倒是開口問了一句：“幾位需要我們做什麼？”
蔣學長微笑說：“很簡單，在考試開始之後，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最後保證不去通過就好。”
“不去通過？”
“對。”
蔣為伸手向中間示意了下，“因為今年衛學長會去考無限防衛證，所以準備讓你們和他一起去。”
泰冬為試著問：“這……我不明白，既然一定是無法通過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提前放棄呢？”
蔣為笑著搖了搖頭，“那樣不太好，畢竟上麵給平民學生那麼多機會，一個都不能去考實在說不過去，”又微笑了下，“但是參考了，過不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鄧複想了想，大膽的發問：“不知道我們能有什麼好處麼？”
蔣學長笑了一笑，說：“我們會給你們一筆錢，也會免除你一部分債務，在某些協議上可以稍微放寬下。”
“我答應了！”
鄧複立馬答應了下來。
泰冬為看著蔣為的目光移過來，也是跟著說：“我也沒什麼意見。”
他知道無限防衛證向來是舉薦生壟斷的，所以對此本來就沒什麼想法，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切都操縱在對方手裡，自己的意願根本不重要，能拿到額外的好處已經算很不錯了。
蔣學長看向最後的一個人，“耿同學，你呢？”
耿鉦抬頭看向沙發上的幾個人，“我可以不放棄麼？”
他這話問出，沙發上其他幾個舉薦生都是笑了起來，蔣學長看著他，帶著微笑問：“理由呢？”
耿鉦鄭重說：“因為我感覺我是能考過的，這樣我能在互助會中做出更大的貢獻，我會記得互助會給予的好處的。”
他兩年級就拿到了持械證，他在同期學員中是最出色的，很多高年級學員也比不上，因此他也很自負，認為自己有很多機會，值得互助會另眼相看，所以他不想放棄。
蔣為笑著說：“耿同學，你是有才能的，我們給了你很多機會，但是機會不是沒有條件的……”
“我知道！”耿鉦強調說：“我在畢業之後會儘全力報答你們的，我在入會的時候你們不是說過，我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麼。”
蔣為點頭說：
“我們是說過，但前提是不妨礙互助會的利益。”
“可是我沒有……”
蔣為推了下眼鏡，微笑著說：“可是衛學長的要求就是互助會的利益，我們的要求同樣代表著互助會的利益。”
耿鉦很不服氣，“你們之前……”
“你什麼你？”邵小彆突然不耐煩了起來，在沙發指了指他，“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來這麼多廢話？”
“你……”
耿鉦臉色一下漲紅了。
鄧複聽到這話，仍舊是一臉平和，好像很無所謂，泰冬為則是把頭低下。
蔣為對耿鉦笑著說：“耿同學，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答應，不過妨礙了互助會的利益，我們將視為違反協議，你將會支付一筆高額違約金，我們也會收回對你的一切投資，你不會再有額外的指導、額外的藥物支持。”
耿鉦不禁捏緊了拳頭，他加入互助會是迫不得已，因為家人為看病欠下了一筆債，那是一筆巨款，他根本還不起，直到得到了互助會支持才是好轉了些，可藥現在根本不可能斷。
蔣為看了下手表，“兩分鐘，你的考慮時間。”
泰冬為和鄧複都是不說話，場中保持著一片沉默。
其他的幾名互助會高層，包括那個一直不說話的衛學長都是玩味的看著他，似乎很期待他的選擇。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很快，蔣為說：“兩分鐘到了。”他看向耿鉦，“耿同學，你的選擇呢？”
“我……”
耿鉦低下頭，拳麵上青筋緊繃，“……我答應。”
衛學長從座上站了起來，說：“剩下的事你們做好。”隨後就往外走了出去，而那些互助會的權勢子弟也是站起，一同往外走。
邵小彆一邊走一邊抱怨，“一點屁事讓我來一趟，對了，”他吩咐一邊的隨從，“給他的錢彆忘了，狗也要給幾根肉骨頭的麼。”
等到了外麵，蔣學長微笑著說：“邵兄，你對他們太苛刻了。”
邵小彆不以為然，狗都是要馴的，不馴怎麼聽話？你對他們好，他們隻會蹬鼻子上臉，以為是理所當然。
而在房間裡，隨著三個人簽好字，三張支票也被遞到了他們手裡。
耿鉦感覺自己的尊嚴今天被踐踏在地，心中有一股深深的屈辱，他呼吸粗重，眼睛發紅，泰冬為看出他狀態不對，上來拍了拍他，“耿學弟，你還好吧？”
“走開！彆碰我！”耿鉦一巴掌將他拍開。
泰冬為快速退開一步，說：“兄弟，有氣不用衝我撒。”
鄧複把支票拿在手裡彈了一下，很高興的塞入了口袋裡，看了看耿鉦的樣子，他說：“行了，耿學弟，這世道就這樣，拿著錢，去瀟灑下，我們這麼努力給人賣命，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耿鉦看著兩個人，他心裡十分不理解，低聲問：“你們難道就沒有追求麼？”
“追求？”
鄧複詫異的看向他，隨後聳聳肩，向外走了出去，邊走邊說：
“這種東西，有追求你就不應該加入互助會，聽兄弟一句勸，趁早拿掉這些想法，因為在這會裡，這純粹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