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同期沒有能和他競爭的舉薦生,下個月等到畢業之後,他就可以去往中心城了,在那裡有更完善的訓練方法,更多的資源,還有更好的指導,順便還能拓展更多的人脈,為進入家族所服務的公司做準備。
不過這個時候,還需要再排查一遍,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上次沈正因為拿到了無限防衛證,險些就擁有了推薦去往中心城的資格,而且當時整個學校的學員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上麵某一位學長的名額就險些被擠掉,幸好……
可也是因為沈正的前例,他們就對這個事情很重視了,絕不允許再一次有不經過他們安排,去考無限防衛證的學員出現!必須將這件事扼殺在發端!
他把管家喊了過來,交代說:“譚老師當初說我要練成樁勁後才能去往中心城,我現在差不多已經練成了。無限防衛證我也快要拿到了,不過最後一步不能出意外,去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哪個學員出門在外。”
管家自信的說:“少爺,這件事我一直有在盯著,我都有詳細的記錄。”
衛鈞說:“拿來我看看。”
管家說了聲是,回去翻動了下,就回來恭敬的遞上了一份資料。
“自開學以來,這幾月離校在外的人就這麼多,每一個人離校時間大致都有記錄。”
衛鈞拿過來翻了下,他先看三年級的人,不過他也知道,互助會對於三年級平民學生中比較優秀的能打壓的就是打壓,能吸收的就吸收,全在他們的控製下,現在幾乎沒有不聽話的了,所以看了幾眼就略過了。
他主要是看二年級的,因為這個年級也是有資格去考證的,特彆是這次他遇到了幾個其他市的權勢子弟,他們也是和他一樣有望去往中心城的,相互間也是交流了下。
他從這些人嘴裡聽說了一件事,據說就在去年,關壁市就有一個拿到持械證的二年級的平民學員獨自一人去考無限防衛證,而且以這個學員的實力,通過幾乎不成問題,但消息未能瞞住,被人在路上設法處理掉了。
好像是打斷四肢後用水泥澆了沉湖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衛鈞隻能說他們膽大,因為這麼做有挑釁審核組的嫌疑,有很大的後遺症。
雖然隻要不是他們親自動手,很難牽連到他們的身上來的,可是背後所在的公司很可能會被上麵盯上。
好在他現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武毅學院裡,二年級當中最有天賦的就是耿鉦,開始不肯加入互助會,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們給拉進來了,因為耿鉦家人治病的藥是從中心城拿的,隻有他們才能提供,不怕他不老實聽話。
等把二年級的翻過,再看一年級的學員時候,他就不怎麼太在意了,因為這些學員幾乎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
不過翻都翻到了,他也順便多看了幾眼。
一年級學員中最有天賦的,無疑就是陳傳了。在入學考的時候擊敗鐘吾這條好狗,也是讓他印象深刻,連他從學院裡搬出來似乎也與其有關,關鍵是還沒有加入互助會。
他留意到陳傳的行蹤似乎有些不定,皺了下眉,指著問:“這個陳傳是怎麼回事?他一直不在學校裡麼?”
管家恭敬的回答:“少爺,我們查過了,這個學員雖然時常不在學院,可離開最長時間也就七八天,我們能確定他就在城南的一家練功館裡,跟著成主管修行,近期還出門了一趟,不過昨天就回學校了,估計是傳授什麼獨門的技巧。”
衛鈞聽完,就沒怎麼在意了,“行了,你下去吧。我要準備接下來的考核了。”
而在他這座豪華旅館之外相隔兩裡的地方,鄧複、泰冬為、耿鉦三人則被安排在同一間宿舍之中。
他們也了解了下考試內容,覺得考試難度也確實有一些,可如果全力以赴,應該也不難過關。
隻是他們必須要放棄。
而這次放棄,也意味著他們今後沒有再考核防衛證的機會了。
泰冬為不知道鄧複、耿鉦怎麼想的,就他自己而言,雖然早說不在乎了,可當真的要放棄時,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不舒服的。
他心裡暗想,或許自己並沒有真的全放下。
他暗歎了一聲,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自己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看了看坐在那裡的耿鉦,這小子看著一臉不服氣的
樣子,說不定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唯有半坐在床上,正津津有味看著一本故事集的鄧複,卻是看起來最為輕鬆,泰冬為認為這位恐怕早活通透了,因為什麼都不在乎,所以也沒什麼覺得損失的,反而覺得是賺了。
鄧複很敏銳,察覺到他目光看過來,看了他一眼,玩味一笑,又看向耿鉦,見後者沉默的樣子,笑了一笑,收起故事書,說:“小老弟,怎麼,還在想啊?
做學長的今天教你個乖,彆爭一時之短長,一時屈辱算得了什麼,也彆和自己置氣,你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隻要努力活下去,我告訴你,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你都能見到,主客易位,上下顛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泰冬為心思忽然動了下。
耿鉦忍不住說:“你是說?”
鄧複笑著說:“我是讓你努力活長點,沒彆的意思。”說著,他又把手臂往後一枕,拿起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