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繼續向前加速前衝的同時,腹部處似乎有一股氣息提了起來,連帶著整個胸膛都向外擴張,嘴巴微微張開。
這一股氣是他異化肺部的勁力,近距離這股吐息一旦命中人臉,可以衝爛麵部,震蕩敵之顱腦,直接終結這場戰鬥。
可還沒等他這口氣吐了出來,迎麵卻有一拳過來猛地砸到了他的臉上,隨著牙齒和骨骼的開裂聲,不但整個麵部都是變形,那一縷氣息也是堵在了裡麵,而他整個人則被這股力量帶動著翻滾著飛了出去。
他身體劃出了一個拋物線,從接近房間的門口,一直飛落到了遠處的牆角,再重重落下。
這一次有一股強大的勁力生生灌入了他的腦部,致使他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此刻他兩眼翻白,上半身趴著,後半身則翻了過來,還有一隻腳掛在了翻倒的沙發上,整個人擺成了一個不自然的扭曲姿勢。
陳傳見他完全失去了戰鬥力,看了一眼也就不再關注了,這個卓豹可能腦子有些問題,明明見他拿著刀,居然還敢空手來和他打。
持械和不持械完全是兩回事,哪怕實力高他一截的人,徒手來和他打,他也一樣能幾招之內就給解決了。
他將雪君刀重新歸鞘,轉身走到門邊,伸手搭上了門把手,輕輕一轉,就打開了門,然而還沒有等他出去,那些幫派分子似乎這時回過神了,他們下意識將槍拔了出來,對準了他的後背。
陳傳腳下一頓,目光掃了過去,既然動到了槍,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手向前一送,將門哢噠一聲又是關上了。
同一時刻,場館外麵,卻是響了一陣陣尖銳的哨聲,大批巡捕局的武裝車將廣場上的血痕幫幫眾團團包圍,一把把大拓式步槍指向了所有人,並將他們逐個驅趕到了廣場中間,並讓他們把手裡的武器放下。
人群一分,魏老虎從裡走了出來,手槍已經端了起來,大聲吼著:“我看哪個敢動!都聽好了,敢齜牙的全都給我斃了!”
“是!”
背後傳來的整齊劃一的應聲。
血痕幫裡的幫眾頭目見狀,連忙讓幫眾們放下武器。
平時他們或許還敢仗著人多勢眾和巡捕局頂幾下,可他們這幾天死了好幾個頭目,又和鐵鏈幫大打出手,不想這個時候再和巡捕局開乾,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好處。
魏老虎看了幾眼,將這裡的事交給一個副隊,自己則是帶著一隊人衝入到了擂台場館裡,一到了裡麵,所有人迅速分散開來,將各個出入口和觀察位置都是占下,他則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樓上,看著緊閉的房門,讓人把守住兩邊,自己則端槍來到前方。
可還沒等到他踹門,這時卻見門自裡打開了,陳傳手持雪君刀,衣裝齊整的自裡輕鬆的走了出來。
魏老虎立刻放下了槍,看了看他,說:“小傳,沒事吧?”
陳傳微笑著說:“魏叔,沒事。”說著,他讓開了身位。
魏老虎則是走到了門邊,朝裡看了看,見到地上零散的子彈殼和牆上的彈孔,臉忽然一沉:“這幫孫子動槍了?”
陳傳點頭說:“是。”
“那沒什麼好說的,都斃了都沒事。”魏老虎看了看那十幾個躺倒的血痕幫幫眾,眼神森冷。
大順的律法,沒持械證,敢在城裡動槍的,那麼一律打死勿論,這個條律適用於任何人,就算普通市民也無罪,更彆說陳傳這樣的擁有持械證的武毅甲等生了。
“對了,卓豹呢?”
魏老虎來的時候就收到消息了,卓豹也是來了這裡,再加上他接到了陳傳的電話,所以對今天這事十分重視,向局裡申請大隊人馬過來。
陳傳示意了下,說:“在牆角躺著呢。”
魏老虎轉頭看了過去,仔細辨認了下,發現還真是卓豹,他吃驚不已,這可是血痕
幫五爪之一,有名的囂張和難纏,現在居然成了這個難看樣子。
“小傳,伱乾的?好家夥,連卓豹都被你乾翻了,死了沒?”
陳傳想了想,說:“大概還有口氣吧。”
“行啊,小傳!”魏老虎上來拍了拍他肩膀,“卓豹這小子一向囂張的很,犯了事都有訟師撈出去,”他嘿嘿冷笑了幾聲,“這次看我不扒他一層皮!”
陳傳說:“魏叔,那這裡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吧!”魏老虎衝他一揮手,隨後他看著腳下這些人,開始捋袖子,“早點回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給你魏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