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個個強壯彪悍,神色陰冷,不過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人,知道格鬥者對他人的目光十分敏感,所以大多是掃一下就移開,沒有盯著直看。
“這小子的刀招挺利索的,是個硬茬子。”
“武毅學生麼,這些就是他們的拿手把戲,練的是像模像樣,可有什麼用?槍聲一響,爹媽白養,他的刀再快能比的過我們的槍快?”
這種活他們接了不止一次了,不過以前都是殺某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正兒八經的來殺一個學員還是頭回。
“這小子倒是給自己選了個好地方,省的我們待會兒再給他挖坑了。”
“好了,彆多說了,天快黑了,等弄死了就趕快離開,陽芝最近不太平。”
這些人中,領頭是一個留著平頭的男子,他眼神陰狠冷漠,說話時幾乎沒有表情,此時他轉過頭,對著遠處一個正背靠在樹乾上的人說:“老麻,盯著點。”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頭罩,隻留著兩個眼睛在外麵的人,彆人都遠離著他,聞言眼珠轉動了一下,輕微點了下頭。
平頭男子放心了,老麻是
他又轉向另一邊,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瘦小男人說:“皮子,準備了。”
那人應了一聲,把槍端了起來,小心將陳傳的身影套入了準星之中,手指慢慢搭上扳機,因為陳傳此刻背對著夕陽,他不由眯起了眼睛。
雖然這個角度有些不太好,可附近隻有這裡最適合隱蔽,不過他開槍向來憑的是感覺,並不需要一直盯著去看。
然而就在他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一道奪目的刀光閃了下,他下意識眨了下眼,可等再看時,人已經從那片灘塗上消失不見了,他一怔,閉眼晃了下頭,再是往外張望。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怒吼聲,同時伴隨是槍聲響起,然後旁邊就是一陣風聲卷過,草莖都是飛了起來,並感覺什麼熱熱的東西灑到了臉上。
他轉頭看去,就身邊幾步遠的一個同伴頭已經沒有了,隻剩一個斷茬在噴血,而再往後看去,後方本來幾個埋伏在那裡的人,此刻也都是一個個肢體分離,血泊向後一路鋪灑了出去。
而位於後方的一個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那個持刀身影忽然於半途停下,隨後毫無征兆的向他們衝過來。
明明相隔四五十米的距離,可幾乎一眨眼間就到了他們麵前,所過之處,就是一截截殘肢斷臂飛了起來。
他驚恐的抬起槍,對著那衝過來的身影連續開槍,可眼睛根本跟不上那身影的速度,所有子彈都是落空。
陳傳此刻已經殺到了後方,剛才幾乎沒怎麼出招,隻是將刀橫在手邊,憑借自身速度輕輕帶過,就將沿路的人俱皆斬斷。
現在見有人開槍,目光一撇,本來還在遠處,身形好像轉動了下,下一瞬,就陡然出現在了那人麵前。
他用刀背橫著一掃,那人先是手臂處往裡折斷,再是腰間往裡凹陷,偏偏頭腳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整個人像是中間對折了一樣,再是忽的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頭罩的男子忽然從陰影之中竄了出來,就像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樣非常之突然,而且正好抓到了他揮刀的那一瞬。
陳傳卻是足尖一點地,整個人就往旁邊側移出去,他展開手臂,像是等著那個人自己過來一樣,等其從身側穿過去,手臂落下,箍住了那人胸肋部位,隨後輕輕一發力。
哢哢哢……
伴隨著一連串骨骼碎裂之聲,那段部位頓時往裡貼合在了一起,這人眼睛暴突,血不斷從麵罩裡麵溢出來。
陳傳手一鬆,任憑這一具軟爛的軀體落在了地麵上,目光斜過,餘光落在剩下的零散幾人身上。
平頭男子把過程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絕望的怒罵出聲:“艸他嗎的這是
陳傳此時一轉刀刃,向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平頭男子大聲怒吼:“開槍,開槍,彆想跑,跑不掉的!”
餘下的所有人都是拚命拔槍射擊。
陳傳身形向下一個低俯,腳下踏動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那首領麵前,輕輕起手在其下巴上一推,霎時發出如同掰斷甘蔗的聲音,腦袋整個翻了過去。
隨後又折去了另一邊,砰砰連發槍聲隻是短促響了幾聲就停了下來,隻有遠處被驚起的鳥飛入了尚存夕陽的霞光之中。
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