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有些話不好講,這些武裝團夥個個都不是善茬,你是提高了價錢,他們馬上就看出你很急,那麼他們會想再等等你是不是會繼續提高呢?那都是會觀望下去,所以這都不是短時間能辦妥的。
“他嗎的要等多久?”
“從發出消息到接單,十天半個月是要的。”
“那已經遲了!我等不了!這都他嗎的要開學了。”
邵小彆哪等得到那個時候,等開了學陳傳就在學院住著了,陳傳的背後明顯有學校管理方在撐腰,不然哪做的了那些事?在學校裡根本沒法動手。
而且一旦開學,陳傳說不定是去申請考防衛證了,這他嗎還有可能和衛鈞一起考,那不就尷尬了麼?
“少爺如果急,”管家說:“那隻能用本地人了。”
“不行,絕對不能用本地人!”
邵小彆當場拒絕,用了本地人,極可能順藤摸瓜帶上他,彆人沒事,他可能要頂出來,為彆人做好事,自己去吃虧,他沒那麼傻。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用手一拍案,再伸手指了指,“對了,他家裡人,搞不定他,就先搞他家裡人!”
管家說:“少爺,這位學員是姨夫、阿姨養大的,他的姨夫年富力是巡捕局的大隊長,家屬都住在巡捕局家屬區,少爺,慎重。”
“艸!”
邵小彆又爆了一句粗口,知道沒戲了。
巡捕局內部十分抱團,而且因為自身性質的問題,所有家屬都生活在巡捕局家屬區,且有專門的武裝人員保護,彆說外人根本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事情一旦鬨大,整個巡捕局非得暴動起來不可,這他可扛不住。
管家這時說:“少爺,我們用本地人並不一定要自己出麵,也並不用我們做什麼,那樣不會牽連到少爺身上。”
邵小彆坐直了身體,“怎麼說?”
管家說:“除了這個學員的檔案和記錄,我又找人打聽了下,最近這位學員和血痕幫的人起過衝突,血痕幫的五爪之一卓豹應該就是被他砍掉了一隻手,並且還以此為由要告他,事情到現在還沒結束,我們可以把他在城南的消息泄露給卓豹。”
邵小彆卻有些懷疑,“血痕幫?現在不是正和鐵鏈幫鬨騰麼?他們還有閒工夫理這事?再說卓豹就這麼聽你話?你說讓他去他就去了?”
管家說:“卓豹是個瘋子,精神非常不穩定,可他的報複心極強,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從來都是記得的,更彆說丟了一隻手。
他現在裝上了新的手部植入體,用的抗異化藥是我們提供的,我們這次可以在卓豹服用的藥裡加點料,再配合一些心理暗示,他不可能忍得住。
憑著血痕幫的人手和武裝,突襲之下說不定能成事,就算他失敗了,血痕幫丟了這個麵子,也不會善罷甘休,與我們也無關。”
“好主意。”
邵小彆就喜歡這種不要自己出力,隻需挑撥彆人去乾的事,而且血痕幫真要插手了,那前麵那些活也能推到血痕幫身上。
“就這麼著吧,我不管怎麼做,我隻想儘快看到結果。”
管家恭敬的點了下頭,“少爺,那我先出去了。”
“快去快去。”
管家的安排是非常有效率的,不過一天之後,卓豹就收到了關於陳傳的一些消息,並且還有人給他寄來了休宜街的照片,注明了陳傳就住在那裡。
他對於陳傳這個名字是非常敏感,他因為這個人斷了一條手臂,由此成了幫派裡的笑柄,說他栽在了一個武毅一年級學員手裡,越混越回去了,還不如把底下的位置讓給小弟來坐。
雖然他現在已經換上了一個植入手臂,似乎看起來比原來的更為強健,可這根刺始終紮在他心裡。
這回在服用過了新送過來的抗異化藥後,他感覺身體裡麵好像有一股火焰在燃燒,這個名字反複的在刺激他的神經,衝擊著他的理智。
砰的一聲,玻璃杯一把被他的植入手捏碎,周圍的小弟都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卓豹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家酒吧內,他一皺眉,自己什麼時候過來的?之前在做什麼?記不清了,也不重要。
他站了起來,語聲透著一股冷意:“跟我走。”
周圍的小弟都是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剛
才被卓豹莫名其妙叫過來,隨後就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他們知道自己老大自從沒了一隻手後脾氣比以前更暴躁了,根本不敢多問,隻能在旁邊陪著。
卓豹進入了汽車後,跟著他的魁梧頭目也坐了進來,關上車門後:“老大,去哪裡?”
卓豹揉了揉額角,神情陰冷的說:“休宜街十七號,叫兄弟們抄上硬家夥。”
頭目心裡一緊,硬家夥的意思是帶槍,這可是在市裡……
可他不敢違抗卓豹的命令,他能在卓豹身邊待這麼久,就是因為卓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半點不打折扣。
“知道了老大,我這就讓兄弟們都抄上硬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