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中定下的戰鬥策略就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拚技巧絕對不會是羅器的對手,唯有以攻對攻的方式才有可能贏下這場戰鬥。
他之前看過羅器的資料。
這個人並不是武毅出身,稱得上是正統的舊式傳承裡走出來的人才。能夠坐上行動處主管的位置,主要還是因為自身能力,並不是因為武力
,並以心黑手狠、沒有底線出名,這些年來許多墨蘭公司的臟活都是他負責乾的。
不過近年來的確沒有交手記錄,格鬥者一旦疏於和人動手,哪怕隻是短短幾天時間,狀態就會飛速下滑,幾年不動手,可以肯定沒法維持在當年的巔峰狀態了。
但是這個人卻可以用植入體和藥物來彌補缺陷,所以還是要儘量小心。
靠近碼頭的位置上,羅器正在那裡等著,正慢慢抽著煙。
他帶著黑手套,穿著一身墨蘭公司的製服,腰間攜帶著一柄長劍,手邊放著一隻金屬箱,一個簡易的水下呼吸機和潛遊皮膜被他扔在了一邊。
他這時注意到了走過來的陳傳,也是遠遠望了過來。
陳傳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但看過照片,羅器如今四十六歲,但現在外表看起來隻有三十左右,這人五官不錯,眉宇之中帶有一絲陰鷙,時刻板著一張臉,感覺上就十分陰沉。
他拎著雪君刀和箱子走過來的時候,羅器彈飛了手裡的煙,很隨意的站在那裡說:“你們來的很快啊。”
陳傳說:“趕時間。”
羅器目光落到了他攜帶的箱子上,說:“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麼?”
陳傳把箱子放了下來,然後將雪君刀往地上一插,說:“不用裝了,羅主管,你應該
羅器挑了下眉,玩味的嗬了一聲,“聰明。”他目光撇向陳傳的身後,“怎麼,你一個人來的?”
陳傳抬頭看向他:“當然不是了。”
羅器說:“這樣啊。”
他活動了下脖子和肩膀,他盯著陳傳,“如果是有人要對付我,來的不止你們這幾個,所以我猜肯定是另外有人要來截殺我,以防止我進入政府,對不對?”
陳傳沒有給他回答,他拿住了雪君刀的刀柄,隨著人往前走,刀身也是緩緩從刀鞘中被帶了出來。
時間不多,他不會跟對方多廢話。
在這之前,還有過來的過程中,他一直在與雪君刀進行溝通,哪怕是見曹專員的時候也沒有拿下,現在已經調整到隨時可以銜接刀勁的地步了。
羅器看著他,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中心城來的那個密蛇教的人好像是被你拿下的吧,有意思,看來那時候你就用上統務局給你的藥了,你應該是上麵推出來的人吧?嗯,是這樣沒錯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藥效能撐多久。”
他伸手一把拿住了腰間的劍柄,將那裡長劍刷的拔了出來,黑色的劍刃在陽光之下沒有任何反射。
陳傳慢慢走了上來,將雪君刀提起,兩人開始隻是目光對視,可隨著他接近到一定距離,兩個人幾乎同時動了,而這一刻,似乎兩個人一起從遠處消失。
羅器選擇的雙手持劍,挺劍直刺,而陳傳則是雙手持刀,自正麵一刀斬落而下,這一刀下去,看去他絲毫沒有閃避的打算。
羅器見他不閃不避,本來他的速度好像與陳傳相當,可才是跨出兩步後,隨著腳下改造肌腱的牽動,速度卻於這時陡然一快!
然而陳傳目睹此景,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刀往下劈的姿勢沒有絲毫改變。
羅器眯了下眼,要是這樣下去,勢必能刺陳傳的胸膛上,哪怕陳傳身穿防護衣,他都有信心紮後者一個對穿。
可是陳傳假如一時沒死,一刀下來也能劈在他身上,以他的觀察力一眼就發現這把刀的不簡單,對自身有一種強烈的威脅感。
所以當他見到陳傳到最後仍是不閃不避,似乎與他同歸於儘都是在所不惜時,不得已在即將接觸到的一刻前臨時變招,手腕往上一翻,把劍身抬豎起來,將那劈下的刀身偏格開。
不過因為變招倉促,而陳傳則是一往無前,又是雙手握持,發力充分,他隻感覺劍身一陣震動,似乎要脫腕飛走,並且有一股勁力直往身體裡傳遞過來。
他隻覺胸口一悶,連忙調動身體內的異化組織一層層吸納這股力量,同時利用植入肌腱的韌性,帶動身體往旁邊退出去數步,借此機會就將勁力化開。
陳傳也感覺到劍上同樣有一股勁力傳遞過來,並往身體裡滲透,可在第二我微微一個虛化的時候,他本人卻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反手擰腰又是一個斜撩,一道刀光直往羅器頸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