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提升,而是提升非常之微弱。
就像……嗯,就像隻是重合進來了一個普通人的力量。
他心中思緒飛轉,再次放出第二我,在又看了幾眼後,頓時有些明白了。如今這個第二我所具備的身體素質,應該是最早時候,也就是他剛剛穿越過來時的樣子。
以前他就有過判斷,第二我很可能是異世同體之我,同樣是他自己本身,隻是因為他的到來,所以打破了世界的界限。
如今來看,當達到了一定限度或者某一個條件之後,同體之我就會與他達成完美的融合,但第二我並不會消失,隻是在此之後,第二我就重新回歸到了原點,也就是回到了最初他到來的那個時候的模樣。
此刻不用去試,在與之重合的時候,他就能清楚的知道重合時間是一天又四個小時,這似乎已經打破了二十四小時的限製,並向著更長遠的彼端邁進。
他能感覺到,這個第二我的實力是會隨著時間累進而逐漸成長的,說成長其實不確切,應該說隨實力會不斷的向著現在的他所靠攏,隻是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他去推動。
到時候是接近到他現在具備實力,還是沒有重合之前的實力,那就不清楚了,可即便後者,那提升也是很大了。
而在重合之中,他發現自己似乎多了一個選擇。
他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發現身體狀態又一次回到了之前的模樣。
當他選擇重合第二我時,可以讓自己身體素質的表達被壓低到融合之前,等於變相的將原先的那個已經融合的第二我給再一次剝離了。
這就有些意思了。
這並不是什麼無用的能力,而是非常有用的,因為一個個體越是強大,所需供其存在及維持其活動的物質和能量也越多。
比如他現在訓練時所需要攝取的營養就比以前多的多,假設到了更高限度,恐怕光隻是維持自身存在的消耗怕就少不了。而如果重合之下能長久保持在低限度的狀態中,那就能減弱或避免這一情況了。
並且這裡麵可能還有彆的作用,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覺得可以回去嘗試下。
他望向前方騰動的大火,此時想起了何嘯行曾經和他說過的話,所謂“限度”,就是表示一個的人力量是有其極限的,隻要還是人類,無論異化組織多麼強大,在某一個階段內,必然存在有一個上限,且隻有理論上完美的個體才能達到。
當時測試的時候,即便是重合了第二我,他都沒能達到理論上的上限,而僅隻是接近,現在融合了第二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第二限度中,是否已經達到了這個上限?還是仍有距離?
他感覺可能仍然有,不過有第二我在,他覺得有朝一日自己或許能達到或者超越這個限度。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站在通紅的烈火之前,背後是沉寂的黑夜,雪君刀插在了一邊,遠風吹來,圍巾和風衣晃拂不已。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火勢終於熄滅,整棟房屋已經完全燒毀,他確認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留下,又打開界憑,在吳北的幫助下清理了一些餘下的痕跡,這才拿起雪君刀,離開了這裡。
等到了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兩點鐘了,可在他乘上電梯回來的時候,車廂內卻至少有一半坐了人,大多數都是公司職員。
這些職員通過藥物和植入體,維持著較長的工作時間,這個時候也就是比正常下班晚了一兩個小時,很多職員都習以為常了。
在電車上時,陳傳用界憑查詢了下吳老師最後所說的那兩個人。
袁彬術可能並不是學院裡的人,學院的老師和校高層中似乎也沒有這個人,而且也不像是學員,可以過後再留意。
而另外一個人,吳老師沒有把話說完,可是他注意到,學院的老師和高層中隻有兩個人姓淩,一個是八十多歲的學院顧問,連課程都沒有,還有一個是副校長助理淩見行。
他感覺,吳老師說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後者。
吳老師的這件事說不定就和這兩個人有著某種關係,如果是這樣,這兩個人和背後的參與此事的人會因為前者的死而放棄麼?
他覺得如果此事有著更深的目的,那大概率是不會的。
他思索之中,電車一路回到了學校,等他從車站出來,走向玄宮大廈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在他即將踏入大廳的時候,抬頭一看,見到紅拂站在了上方,就對著她點了下頭。
紅拂看到他之後,麵紗上麵靈動的眼眸望過來,同樣對他點首致意。
陳傳收回目光,從那處小山包上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就重合了第二我,將自身維持在了之前的狀態中。
他的生物場域表達與離開學院時近乎一致。
走入大廳,進入電梯後,他看著上麵不斷上移的標示,心中思量著,雖然現在與第二我的重合時間已然超過了二十四小時,可如眼下這種降低自身狀態的使用,以及轉移傷害侵襲等選擇無疑是會削減這個時間的。
並且要讓第二我恢複到接近自己實力的狀態,接下來仍舊是需要他去設法延長上限。
電梯門向兩邊移開,他走了出去,推門回到了宿舍之中,放下雪君刀後,他看了眼外麵絢爛的夜景,過去拉上了窗簾,先去衝洗了一下,隨後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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