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說“在所難免。”
“是啊,但是有些做的太過的還是要想辦法修理下的,就算花花草草,也不能讓它們的枝椏隨意延伸到道路上來。”
顧海亭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他又看了看前麵,“哦,到了,人很多啊。”
包廂門前來了不少人,因為陳必同坐在全議長一家的包廂裡,除了他們這種來拜訪陳必同的,大多數是一些剛才沒和全議長打招呼的人過來問候。
不過他們清楚,到了這裡,陳必同肯定是感覺到的,如果能見自然能見,見不到那就是陳必同不想見人。
這時一邊的側門打開了,門外侍者做了邀請的手勢。
顧海亭說“陳老師邀請我們進去,走吧。”陳傳點頭,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這一間包廂很大,有兩個隔間,陳必同所在就是在其中一個。
陳傳進來後打量了下,見陳必同坐在寬大沙發上,背脊挺的筆直,刀削般的輪廓在燈光顯得非常剛硬,雙目尤其顯得深邃有神。
他的大簷帽端端正正的放在身前的桌案上,軍大衣則掛在了一邊的衣架上,此刻隻是穿著一身灰色的襯衫,身邊沒見任何攜帶的武器。
“來,坐吧。”
陳必同顯得很放鬆,像是一個真正的師長麵對自己的學生,等兩人坐下,用閒聊的語氣說“你們覺得這歌劇怎麼樣?”
顧海亭笑著說“老師,雖然我想看的沒看到,但還是挺好看的,視覺聽覺上都是一種享受。”
陳傳則是說“我以前雖然沒見過,可我覺得我能接受這種東西,隻是……”他看了看陳必同,“這底下似有隱藏著的東西。”
陳必同對沒有任何評價,看上去他好像並沒有感受出來什麼異狀,隻是說“如果覺得好聽那就聽下去,或許能有所收獲。”
三人聊了幾句後,這時聽到了界憑上提示,下半場的劇目五分鐘後就要開始了。
顧海亭和陳傳都站了起來,“我們就不打擾陳老師了。”
陳必同同樣站起,他卻看向陳傳“陳隊長,稍等。”
顧海亭見此,知道他們有話說,當下微笑著和他們告彆,就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陳必同這時用溫和的語氣說“陳隊長,我這裡隻有一個人,能陪我一起看看接下來的劇目麼?”
陳傳心下微微一動,他點了下頭,用界憑通知了下譚直他們三個,隨後重新坐了下來。
陳必同讓門外的侍者倒了杯熱飲,並對他說“小斤的事,謝謝了。”
陳傳說“陳老師不覺得我多管閒事就好。”
陳必同搖搖頭,“他的天分有限,而我沒時間教他,那還不如不教,這樣以後他或許還不會太失望。”
陳傳說“可我覺得,小斤是有天分的。”
陳必同不置可否。
這時外麵的燈光黯了下來,隻留下劇台上的光芒。
陳必同看向那裡,緩緩說“看演出吧。”
間幕過後,那就是下半場了。貴族女子帶著詩歌走入了王城,她通過了宮廷劍士的考驗,並且成功得到了國王的冊封。
這時她本該拿出詩歌證明落魄騎士的正確。然而這時她轉變了心意,並遣人過來殺死騎士,牧羊女擊敗了來人,接過了騎士留下的鎧甲和槍劍,衝上了王廷,兩名扮演者則會進行一場真正的巔峰對決。
兩個演員身為格鬥者,不僅會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並且這還是個雙向結尾。
如果牧羊女輸了,那麼整個劇就將走向一個黑暗向的結局,雖然有違於主基調,但觀眾能夠理解,如果牧羊女贏了,則是正統向的結局。
可正因為結局不明,所以觀眾的期待感和緊張感拉滿。
陳傳看著舞台上方,隨著一幕幕過去,劇情很快來到了牧羊女被授予鎧甲的時候。
界憑的顯示之中,騎士在高亢激昂的演唱中,讓牧羊女把自己的鎧甲脫了下來,並指導她穿上,而他用第二我遮蔽了場域之後,所看到的是另一幕景象。
鎧甲自行脫落下來,裡麵空洞無物,然後被牧羊女的扮演者將之一件件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後持槍高舉。
牧羊女全程無聲,然而那種決絕,那種一往無前,卻深深感染了在場大多數觀眾,伴隨著那逐漸變得激昂的音樂,他們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等待著接下來即將進行的劇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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