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魯善意的提醒:“陳先生,如果你修行,隻在這裡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出去,因為那裡很難說有什麼東西,前輩的身軀在這裡可以加以抵擋,可是出去了就幫不了你了。
並且前輩會本能的杜絕一切外來物,所以你過去了的話,可能也會被封閉在外麵,很難再回來了。”
陳傳慎重說:“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塔魯又往後退了幾步,那些觸枝於是合攏了起來,她說:“陳先生,現在裂隙很不穩定,在白天打開長久,會生出很多異狀,那就很可能會被上麵的人發現,所以你要修行的話,還是等晚上再來,我們先回去吧。”
陳傳點頭,反正他已經知道位置了,並且他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於是和塔魯一同從裂隙出來,因為這裡沒有上去的道路,所以需要重新攀崖而上,並回到上方,不過這對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就回到了上麵。
等身上的水氣蒸乾後,他一個人往草棚這裡邊過來。
朝鳴此刻正站在他留在那裡的手提箱上,見到他過來,啾的叫了一聲。
他上來摸了幾下,將手提箱拿起,跟著塔魯往山下走去,準備先找一個落腳點。
霏光島上大概有三四千居民,中心山崖底下的一個村莊最大,彙聚著有兩千多人口,單流館所收的弟子基本都是從這個村莊來的。
當然也有一些遠道慕名而來拜師的人,由於這些人底細來曆通常很難弄清楚,所以最後能留下來比較少。
單流館自古以來都是霏光島和周圍海域的保護者,在格鬥者館尚未沒落的時候,塔魯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以前羅旺島上的統治者也常常來這裡做一個名義上的弟子。
但隨著格鬥館的沒落,羅旺島也被其他島國所吞並,成為了一個純粹的旅遊小島,一百多年來,周圍海域對於的記憶也淡化了,隻有霏光島上的人依舊把他們當保護神一樣崇拜。
陳傳是塔魯親自帶過來的,所以村民給他安排了一間最好的招待旅客的空房,在這裡把東西放置好,他衝洗了下,隨後出來買了一些東西和工具。
等到了五六點鐘的時候,他就拎著一個剛買的防水手提袋,帶著朝鳴重新回到了崖上,並在這裡坐了下來。
他坐在崖邊,一隻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雪君刀隨意擺在身邊,看著天邊壯麗的晚霞,神情隨意輕鬆。
陣陣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令之不停飄揚著,夕陽的光芒落在他身上,令他的臉頰和正麵衣物上多出了一片金紅色的光芒,而周圍則是環繞深紫色的天幕。
自從來到了個島上,就感覺到整個人變得很放鬆,這是一種精神上的鬆緩,就好像泡在了溫暖的泉水中。
以他的精神層次,能感受出來這對於格鬥者身心的協調非常有益。
看來不止是個地方作為立館的,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直坐到了天色完全黯下來之後,他就站起身,拎起防水袋,就從上方一躍而下,投入了海中。
因為白天去過一次,他已經能感受到那個地方的存在了,所以這一次很快就找到那裡,下潛了數百米後,感覺身外的水潮退去,就又一次來了裂隙之中。
他往前走去,隨著邁步,身上水珠滾落下來,並陣陣白煙飄升起來。
等走到了那些個觸枝麵前後,似乎是因為白天感受過他的場域,所以觸枝立刻向外張裂開來,光芒自那一端透過來,照落在他的身上,同時還有一股強勁氣流隨之到來,將他的衣擺發梢都是拂動。
他站著感受片刻,雖然過去修行的效果更好,但他很聽勸,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鬆開手,任由拎袋落在地上,隨後又往前去了一步,就在距離入口隻有一米多遠的坐了下來,他將雪君刀放在了一邊,感受著從那裡湧過來絲絲縷縷的精粹,運轉起了薛老師教給他的靈明返照之法。
他感受了一會兒,這確實比平常的修行快多了,而且用不著用其他藥物進行輔助。
平時他進行精神修煉,那可都是用香藥進行輔助的,而且隨著精神力量的加強香藥的檔次也會提高,但在這裡卻是不用。隻是這裡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第二我上麵出現了強烈的虛化跡象。
對麵有某種侵染隨之一起到來了。
他沒有去管這些,盤膝端坐,雙目閉起,全身心進入了修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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