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伯見他每天白天到此來端坐,晚上又去修行,沒有一日間斷,修行稱得上是心無旁騖,他非常的佩服。
他對塔魯說:“傳說宏法大師一坐十年,悟徹真行,這位陳先生年紀這麼輕就這麼好的實力,還又這麼努力,難怪專先生會推薦他過來。”
塔魯十分認可的點頭,要是換了彆人,看到陳傳這個樣子,早是滿身壓力的回去自行加練了,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練習格鬥隻是因為自己喜歡,她隻為自己而努力,與彆人沒有關係,所以並不會因為他人而去改變自己。
忽然一陣風吹來,帶動著劈裡啪啦的石礫聲響,橄伯看了看天空,眯著眼說:“要起大風了。”
塔魯嗯了一聲,每年的七月中旬,這裡還會起較大的海風,好在他們應對的經驗很豐富,島上的屋子早就加固好了,客人也都會被他們提前勸離。
而另一邊,湍流小隊的成員在裝作旅客在島上待了幾天之後,已經摸清楚了島上的情況,在被勸說離島之後,就回來向隊長烏提科彙報了情況。
“那個格鬥者就在半山腰的一個大平台,基本沒見下來過,我們為了怕驚動到她,所以沒沒有過去查看,不過我們從村民那裡確認,格鬥館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實力都很一般。
隻是島上起碼有幾千個居民,還有我們暫時不清楚的聯絡方式,想要全部控製起來不容易……”
有人出聲說:“肯瓦不肯與我們合作,他手底下的人手很多,要是帶上來,我們就用不著操心這件事了。”
又有人不屑的說:“這個瘋子用不著理會,自以為接受了上麵賜下的力量就可以不把隊長放在眼裡了,不過是一個小醜而已,而且他的實力也就那樣了,不是自己修行來的,依靠彆人賜予又能走多遠?”
烏提科沉聲說:“說得沒錯,隻有自己得來的力量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島上人多少沒有關係,到時候我們把主要渡口和碼頭控製起來就行了,暴風雨一來,沒人能隨意渡海。”
有一名隊員忽然說:“隊長,最近多了很多人在周圍晃蕩,好像在搜索著什麼,應該是其他人也盯上了這裡,而且絕對不止一個,我們的對手看來不少。”
烏提科表情冷酷的說:“先不用管,以我們自己的計劃為主,如果妨礙到我們,那就一起乾掉好了。”
兩天之後,七月十五這天,海麵上有狂風鼓動起來,距離霏光島最近的海礁之上,早已全員穿戴好潛水服的湍流小隊等到夜幕降臨,就一個個躍入翻湧海浪之中,向著霏光島所在潛遊而去。
他們這支精銳小組一共六人,每一個人都是第三限度格鬥者,十分擅長合作圍攻,烏提科更是已經是修煉了精神力量的人,這絕不是一般第三限度格鬥者能對抗的,所以他們對這次的行動非常有信心。
四十多分鐘後,湍流小隊來到了霏光島之上。
此前來過島上的隊員已經將一部分裝備放在了附近,他們到達之後,將之順利取出,並穿戴裝備了起來。
他們手中大部分都拿上了弓弩和投擲物,槍械雖然不錯,但是動靜大,近距離內還不如他們直接投擲來的有用。
以他們的實力,足以在十分鐘之內屠光整個村子,不過他們沒打算這麼做,畢竟他們是準備在這裡長久待下去的,裂隙如果在這裡,他們也沒法離開這裡,也需要有人給他們提供服務和生活的必需品。
而隻要除掉村中的頭目和格鬥館的人,或者控製好這些人,他們就能取代格鬥館原有的生態位。
所有人準備好後,就立刻往山上快速移動過來。
半山腰的平台上,蓮花石座之前,塔魯正跪坐在那裡,在踏入精神力量的修行道路後,大多數晚上她都用調息代替睡眠,並借助蓮花座的影響來進行修持。
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好像平湖之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擾動。
她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手一拿,將一根長棍拿在了手裡,同時往後翻躍,就在她離開一瞬間,幾枚倉促射出弩箭落在了她的腳下。
與此同時,她在橫躍時棍影翻滾,將餘下射來的箭和投來的投擲物都是擋開,數道氣息出現在她周圍,彼此形成了一個較大包圍圈,並往她這裡聚集壓迫過來。
塔魯看了一眼,卻根本沒有和他們較量的意思,一擺棍,直接就向外跑,因為她一眼之下就確定,這些人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搞定的。
老塔魯和她說過,能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嗯?”
烏提科想過很多種可能,也料到過有這種情況,但你畢竟是格鬥館的傳人,那麼多人把你當成保護神,你上來就跑,連臉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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