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洋上還有誰會幫助單流館?
難道是……
他皺起眉頭,有一個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那是把那可能存在的裂隙交給政府和公司,可單流館有必要這麼做麼?正是因為怕把單流館逼得太緊,所以他們一直是給單流館留有餘地的。
塔魯這時轉身往外走,並說:“跟我來。”
師原八看了看,稍作思索,便邁步跟上,身後一眾人馬上跟隨上來,一行人一直到了海崖邊上才停下。
塔魯站在崖邊,伸手一指:“伱們所想找的東西就在這底下,這裡如果想要占據,那就自己去拿吧。”
師原八先是詫異,隨後流露出一絲驚喜,他帶著幾分不相信的語氣問:“塔魯閣下是說……”
塔魯說:“你們應該拿到那個東西了吧?那可以證明我的話。”
師原八目光閃爍了下,他從腰間的掛袋裡拿出了一枚精致的石哨,放在嘴裡用力吹了一下,哨子傳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吹動的時候似乎用儘了他的全力,臉孔一下漲紅了。
僅隻是過了一會兒,有一絲絲震顫感從腳下傳遞上來,崖前的海水出現了明顯的波蕩。
師原八不由振奮起來,驚喜且激動的說:“對,就是在這裡,就在這裡!”
他沒有再理會塔魯和橄伯兩個人,而是回身快步來到那個瘦弱青年身前,興奮說:“大師兄,就在
“我聽到了。”
瘦弱青年抬起頭,此時此刻,他眼神裡再沒有任何茫然,而是變得極端的犀利,
周圍的弟子聽到他的聲音後,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約而同露出了驚畏之色,這是……
師原八亦是一驚,不由自主倒退了半步,因為那個聲音,十分像他們老師嘯月齋的語聲。
瘦弱青年凝視著前方,對著師原八說:“繼續吹!”
“是,是!”
師原八再一次使勁吹動玉哨,海水又一次的震動起來,而隨著哨聲的持續,有一個位置的波蕩尤其劇烈,雖然在湧動的海潮中不怎麼明顯,然而在場的都是觀察力敏銳的格鬥者,立刻就捕捉到了其中不一樣。
瘦弱青年緩步走到了崖邊,目光凝視著那裡,隨後張開雙臂,任由身體往下方傾倒下去。
“大師兄?”
眾人一驚。
師原八往前了幾步,看著下方的身影劃過數十米的空間,落去了海水之中,他根本沒有猶豫,亦是下躍去。
而其他的弟子見他也這麼做了,亦是跟著往下跳躍,居然沒有一個留在崖上,好像對單流館的人毫不在乎。
橄伯心情有些複雜,他知道安曜館對單流館實際是不屑一顧的,隻是瞄準了他們的裂隙,這樣對他們也無疑是好事,可這種無視仍然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瘦弱青年入海之後,他根據著剛才觀察到的海水的震動方向快速潛遊,沒多久就到了裂隙之前,然後他感覺身體一輕,裹在周圍的海水儘數消散,自身出現在了一片到處閃爍著綠色熒光的空地之上。
他往前方望去,見到一個人站在前端,一把長刀就插在側邊的地麵之上,而那人的背後則有耀眼的光芒正照過來。
陳傳在聽說安曜館的人將要到來後,就一直在等待著來人,之所以把戰鬥場所選擇在這裡,那是因為這裡不易被破壞,而且戰鬥起來也牽扯不到其他人。
他看著來人,一眼望去十分的瘦弱,渾身上下似乎連肌肉都沒有,可他並沒有因此生出小看之心。
因為那些隻是表象,這個瘦弱的身軀裡麵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並且進入這裡的那一刻就開始漸漸複蘇了。
瘦弱青年慢慢往前走去,隨著他的走動,身體內部傳出骨骼筋膜響動聲,而他的身形亦在逐漸拔高,他身上原本臃腫聳耷的衣物繃緊了起來,頭發掙脫了束縛。
他伸出已然鼓脹起結實肌肉的手臂,一把扯掉了上衣,露出了筋肉虯結,線條流暢的上半身,隻留下了一條黑色的下裳,這時他又拿一條撕開的衣帶,將長出來的頭發紮緊。
等來到陳傳的近前後,他已然成了一個看起來神態狂放,同時又野性十足的青年男子,與原來的樣子幾乎是判若兩人,他一咧嘴,露出了滿口白森森的牙齒,“在下安曜館大弟子,野兼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