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盧方那裡回了一個消息:“不用急,順利的話,中午過後就能解決了。”發完之後,他看了下界憑上的時間,十點十九分,距離十二點還剩下一個多小時。
就在他發送消息的這個時候,一駕巨型白色飛艇自大陸腹地一路穿行而來,行駛到了中心城之外。但這駕飛艇並沒有進入中心城,而是懸停在了城外的上空一動不動。
純白色的氣囊在太陽的照耀之下異常醒目,而氣囊上麵還有幾根簡約的銀色線條,仿佛隱隱勾勒出一個閉眸的人臉,讓人望而生畏。
而伴隨著這架飛艇的到來,似乎整個中心城的上層都被驚動了,政務廳和市政議會立刻派出人員前往飛艇方向聯絡溝通。
同時場域信息在城內聯絡的密度一下上升了一個級數,並且一道道緊急電波信號由濟北道發出,向著四麵八方而去。
同一時刻,濟洋區的軍隊同時收到了警戒的命令,大批安保人員開始向巍光區方向集中,而各個國際公司的活躍意識體也開始激活,並謹慎的觀望局勢。
半個小時後,乘坐飛艇前往去溝通的聯絡人員才發回了消息,中心城上層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
這一次會議前所未有的高效,僅僅十多分鐘後就做出了決定。
隨後有一隊辦事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處理局,因為事先已經有過了溝通,所以一行人暢通無阻,直接就將計新民三個人從關押室提了出來。
計新民三個人出來的時候顯得很放鬆,雖然他們被關進來,可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出不去。
儘管這幾天都沒動靜,可一直有訟師出入,與外麵的聯絡並沒有斷,知道還在繼續給那位施加壓力,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可沒人能扛住太長時間。
在他們看來,今天就差不多是結束的時候了。
等到他們看到來人是一個戴著墨鏡,下巴輪廓分明的男子的時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這位是灰殼事務廳與上麵溝通的負責人,這樣有分量的人物出現,看來外麵的情況是真發生變化了。
三個人一臉輕鬆的坐了下來。其中一個還有閒心開玩笑,“林先生,這麼一點小事,怎麼勞煩您親自來一趟?打個電話,讓我們自己出去不就行了?”
林先生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伸手從身後訟師的手裡拿過了一份文件,推送到三人麵前。
“有些程序還是要走的,簽一下字吧。”
三個人笑了笑,這應該是讓他們出去的簽字了。
被扣押進來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放他們出去?
他們將文件拿到了眼前,本來他們還有些漫不經心,可等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之後,不禁一怔,隨後拿到近前,露出了驚怒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中一個人把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拍,低吼說:“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計新民也是緊皺眉頭,盯著林先生說:“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林先生看了看他,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計新民目注著他,放在案上的拳頭一下攥緊了,說:“我希望有一個解釋?”
“解釋?”
林先生摘下墨鏡,露出冷漠的雙眸,他說:“你們做事之前為什麼不和派內說一聲?為什麼擅自行動?”
計新民吸了口氣,說:“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之前收到了那位大人的電話,是他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林先生用墨鏡指了指他,“不要亂說話,這件事就是伱們自作主張。”
他對著下方三份文件示意了下,“簽吧,這是派內的意思,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們的家人可以保全,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可以幫你們。”
計新民憤怒又不解,他語含怒氣的質問:“為什麼?難道一個調查主管值得你們如此害怕麼?”
“調查主管?”
林先生歎了口氣,他身體前傾,死死盯著他們三個人,“你們知道麼,純淨派的兩個格鬥家現在就在中心城外的飛艇上。”
他額頭似有青筋暴起,咬牙說:“兩個格鬥家,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他嗎的政務廳高官和議會的議員都在盯著我,派內高層也發來了電報,要我解決好這件事。
關鍵純淨派還拿到了證據,證據懂麼?你們三個蠢貨!
如果事情不在對方限定時間內解決,那兩個流派之間就有可能因此發生全麵衝突,甚至於開戰!
讓你們三個去死是最好結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