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中心城城郊,南部工業區。
陳傳駕駛著加德車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城南工業區與中心城城區不同,這裡沒有複雜的霓虹燈和廣告牌,更多的是灰色的混凝土建築和大型的金屬構造廠房,地麵上是一道道通向中心城的運輸鐵軌。
這裡雖然每個廠房都設立場域生物,但區域與區域之間彼此獨立,並沒有完整的信息連通。而方知新所說的資料就放在這裡某一個獨立廠房之中。
他對照了下方知新所說的方位和標誌性建築,就在某一個地方停了下車。
此刻臨近了傍晚,夕陽的色彩照射在廠房的鐵皮牆壁上,冷硬的金屬上多了一絲金紅色的柔和色調。
工廠間隙的巷道裡,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野貓慵懶地躺在溫暖的混凝土地麵上,或是在運輸鐵軌附近就看著他,隻是在他走近的時候才爬起並飛速跳躍到高處。
陳傳站在這裡辨認了一下,往一處老舊的廠房走過去,這裡是一處單獨的維修廠,門前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安保,胳膊上的植入體看去長久欠缺保養,顏色與身體有著明顯的不同,此刻用審視警惕的目光看著他,手也搭上了腰間的槍套。
陳傳見這人和方知新描述的差不多,就在大概十步來遠的地方停下,說了一句,“我來這裡拿保管的東西。”又看了下手表,“現在是五點四十五,正好是約定的時間。”
那個老保安沉默片刻,轉身往裡走,“跟我來吧。”
陳傳跟著他往裡走,這人雖然年紀不小,但動作很利索,步幅也很快,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休息室,他解下腰間的鑰匙串,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其中一把,將鎖打開,推開後說“就在裡麵,東西都可以搬走,外麵有板車,你可以拿去用。”
丟下這句話後,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陳傳則一個人走到了屋子裡麵,這裡不大,也就二十來平米,一邊擺放著書櫃,書櫃一旁是一張厚重寬大的書桌,正對著書桌的一張結實的單人床,床頭的板壁上還掛著著安全頭盔和工作服。
書櫃裡麵書籍不少,看著都是維修和機械方麵的工具書,但他直接忽略了這些,走到了床邊,將床底下的箱子拖出來。
拂拭掉上麵厚重的灰塵,按照方知新告知的密碼打開,裡麵擺放的一摞摞整理好的交融地資料,還有一個罐子,裡麵全是百元麵值的建元幣以及一些零碎的硬幣,以及一些頗具收藏價值的徽章。
不過他知道,箱子裡麵的資料真假都有,隻是障眼法,要是拿去了,那隻會被坑,他從裡麵取出一個很特彆的徽章,看向一旁的書桌,走過去將抽屜打開,這裡擺著一個老舊的不起眼的界憑,真正的資料就在這裡麵,
但想看裡麵的東西,則需要用這枚徽章接觸才會有所反應。
他將徽章拿了出來,隨後將界憑戴了起來,用徽章輕輕碰觸了一下,本來毫無反應的界憑立刻有了動靜,而後有淡淡的光影照出來,出現了一排排的資料。
不過界憑之前是處在某種冬眠狀態中,非常虛弱,需要帶回去泡在營養液裡浸泡一下,才能正常顯現出全部的內容,這需要帶回去再慢慢看。
他把東西收拾了下,把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放入了那個箱子之中,隨後一手拎著從裡麵走了出來。
和那名老安保告彆之後,他就離開了這裡,一路回到了加德車上,坐進了車子後,他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手提箱,在想是否將這些資料交給處理局,但思索了一下,決定不這麼做,處理局看上去沒問題,但他對某些人並不信任。
而且,陳必同既然把東西藏在這裡,而沒有上交給政府,那就是不想這麼做,他也尊重對方的想法。
他才要發動車子,界憑有聯絡訊號進來,他看了一眼,將之接入了進來,“淩助理?有什麼事麼?”
淩助理的聲音在車子內部環境中顯得非常清晰。
“陳主管,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利納克斯聯邦代表團有學院成員想要與武毅進行一場交流賽麼,交流就在這幾天,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呢?”
陳傳回絕說“不了,最近我局裡有任務,就不過來了,我相信少了我,武毅學院的水準也不會輸給代表團的,更彆說還有淩助理在。”
淩助理微微一笑,說“那就這樣吧,陳主管,我和你之前的約定還有效,等到交流賽我再和你聯絡。”
陳傳說“我等著。”
結束了通話後,他看了眼車外,此刻夕陽下沉,夜幕降臨,廠房上的燈光和路燈則一盞一盞地亮起,照亮了道路。
他啟動車子,緩緩往外行駛出去,往中心城方向回轉。
到了第二天,陳傳正在用界憑整理觀看交融地資料的時候,收到了吳北發來的一個消息,說是聯威重馭分部的負責人和主要人員可能會前往外洋之上洽談一樁業務。
他心下一轉念,聯威重馭分部前些天都沒什麼動靜,這會兒卻突然要去往海上,且恰好是他昨天行動之後,這時間上的緊密銜接讓他不得不有所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