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祁千揚俯在大鳥的身上,一直向東飛出了中心城,在海上飛了一個多小時後,看到了一個海島。
大鳥此時緩緩降低高度,在距離地麵還有數十米的時候,祁千揚站了起來,從空中一躍而下。
就在下麵一個臨海的大礁石上,上麵還站著一個人,這人四十歲不到,看相貌就是沼地訓練營的另一個教官,他看了眼祁千揚的手臂,問:“成功了?”
祁千揚側頭看了一眼,本來軟塌塌的手臂之中傳來哢哢聲響,外麵的皮肉,裡麵的骨骼在一段段的矯正恢複之中,過去幾分鐘之後,就徹底複原了。
他握了下手指,感受了下異化組織上傳來的感覺,點頭說:“成功了。”
他所修行的,是純淨派的三大秘傳勁法之一的“伏命勁”,這一門勁法能夠調節身體各個部位,練到深處,能夠協調好身體的每一縷細微的異化組織,讓自己的生命潛力得到百分之一百的發揮。
並且伏命勁的特點在於,隻要是承受過對手的勁力,或者被某種勁力所損傷,那麼隻要在隨後一定的時間裡得到複原,自身的異化組織就能承受並適應這種勁力。
等到下一次與敵交手,這樣的勁力對他的傷害就會大大減弱,乃至於沒有影響。
他這回看著是去主動挑釁陳傳,實際上,前後都是有一定盤算的,就是為了達成承受陳傳勁力的目的,以期獲得戰勝其人的勝算。
雖然這裡麵有一些謀算,但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因為戰鬥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戰勝對手。再說他的勁力也決定了這樣的做法更穩妥更適合自己。
對麵那人這時說:“祁教官,你雖然成功了,可你做的這件事,痕跡太重了,你說的那個對手很可能會在事後從你的舉動裡猜到你想做什麼。”
“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
祁千揚表示無所謂,他放下手,“我已經占到了先手,難道他倉促之間再去練另外一門勁力麼?”
對麵的教官認可這個說法,但是他依然認為祁千揚的做法太粗暴,太不講究過程了。
這一次為了配合他,犧牲了一名訓練營出來的第三限度格鬥者,兩名目前還沒有完全脫身。
這樣的人可是很難培養的,訓練營十五年來才有那麼幾個而已,其實仔細做一個計劃,完全可以拿出更合理,損失更小的方案,可這位就是這麼任性,為了達成目的,完全不在乎身邊的其他人和他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他說:“祁教官,我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下,訓練營的人都是老師培養出來的,雖然現在交給我們指使和管理,但你要珍惜他們,而不是當做可以任意損耗的籌碼。”
祁千揚非常不屑:“培養這些人就是拿來用的,我承認他們會遇到危險,可是我為什麼要去替他們去考慮?我是他們的支配者,我命令他們怎麼做他們就得怎麼做。”
對麵教官搖頭說:“老師可不會認可你的說法。”
聽到他提到老師,祁千揚神情之中終於多了一絲敬畏,他有些煩躁的說:“彆拿老師來壓我,我跟著老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他似乎不想與對方多說,轉身離開,幾步之後像想起了什麼,“等著吧,隻要我驅逐了純淨派的分部,老師會肯定我的做法的。”
那名教官看著他離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祁教官,你不懂,老師的想法從來不是這些。”
陳傳從處理局內出來之後,立刻駕車來到了巍光區,和常棟和高燕君兩個人碰麵,說了下之前遇到的事。
常棟說:“這人弄了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向陳主管你邀戰麼?”
陳傳說:“我想了下,那傳達給我的交戰地點,應該是在交融地的某處。”
“那就是他想占據主場之利了。”
常棟琢磨了下,“也不對啊,要隻是這樣沒必要自己特意出來到你麵前走一回,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他再想了想,忽然察覺到了一個差點忽略細節,神情一動,看向陳傳,又看了看一旁的高燕君,“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他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說:“當初那人學了不少我們純淨派的秘傳,他自己主修的就是一門伏命勁,這是一門能夠練習到格鬥家並有後續連貫修行方法的秘傳,他極可能這門勁法教給祁千揚。”
隨後他就說了下這門勁法的特點,說完之後,他鄭重提醒陳傳:“陳主管,你的勁力應該已經被他承受並適應了一點,下一次如果遇到這個人,千萬要留神。”
陳傳聽了之後,心下頓時有數了,難怪對方這麼大費周章,還特意安排了退路,如果是這樣,那就對的上了。
至於哈弗福德,那或許隻是一個巧合,因為他看得出來,祁千揚眼神裡透著一股肆意妄為,差點就沒把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寫臉上了。
如果是這樣,也隻能怪哈弗福德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
至於對方的勁力,他倒是不擔心什麼,周元勁力可擬化多種勁法,是最不怕單一手段克製的。
再說,就算那伏命勁再是玄妙,其所能承受也是有一定上限,在更強的力量和速度之下,哪怕相同的勁力所表現出來的威力也是不同的。
他說:“我們純淨派的秘傳麼?這樣的勁力,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