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文主管麵對兩麵夾擊,此刻已經來不及做出避讓的選擇,他往側麵一靠,心勁發出,主動與那股凶猛的力量的力量隔空一撞。
隨著嘭的一聲爆音傳出,一股氣浪在中間炸開,他被整個頂了出去,但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此刻他也得以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這人頭麵上戴著防護罩,防護眼具那部分尤其之大,幾乎占了頭麵的三分之外,身上還有著可拆除外植入體武裝,雙拳之上帶著一個厚實的特製拳套,體格健壯,肩背和大腿的肌肉尤為粗壯,但是腰部相比之下就顯得有些纖細了。
他立刻認出來了,這是來自利納克斯的聯邦知名格鬥者和雇傭兵,綽號“兵蟻”,這個人力量奇大,任務的完成率非常之高。
利納克斯聯邦的人……
他心中不由得一沉,韓主管果然與對麵有所勾結,這是他最為不想看到的情況了。
但此刻他已經無法想太多,他借助著兵蟻的力量出去了數十米遠,並在化卸力量的時候快速調整自己。
兵蟻的勁力有著一定擾亂異化組織的作用,甚至對精神也有一定的乾擾,但自己尚能夠承受,可這是在單對單的情況,可現在場上卻是兩個人……
一側風聲襲來,韓主管又一次來到了麵前,一腳衝著他臉上踢來,抬手一擋,這一次,兩者勁力隔空交擊,在半空中爆開,誰都沒能侵害到對方,可是兵蟻這時候跟著上來了,手中偌大的拳套向他砸了過來。
這回他不及調整,隻得再次招架,可是兵蟻這次的勁力與上次迥然不同,隔空碰撞之下,居然亦有一股黏勁生出,他非但沒能借勁後撤,反而被黏滯在了原地一瞬。
這時聽得一聲兵刃出鞘之聲,韓主管卻是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隨即一道劍光向他掠來。
而就在文主管被牽製住的時候,他安排在幾個機槍位上的人員都是被相繼爆頭,看那情況,子彈正是從從高處哨崗上打下來的。
他們根本沒想到子彈會從本應安全的後方打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主要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
但餘下的那些成員卻是訓練有素,沒有因此而慌亂,立刻就將已經備好的戰鬥生物放出來,可還沒等到他們這麼做,一股精神力量衝擊瞬間席卷整個陣地,所有的戰鬥生物都是沒能成功放出來。
這些隊員身上雖都是攜帶著精神防護物,可仍舊不少人被當場震倒,就算剩下的人也是搖搖晃晃,一時頭腦不太清醒,可就是這麼短短時間,一個如飛梭一般的物體忽然飛來,在周圍轉了一圈,他們的腦袋也跟著洞開了一個個血洞。
這一枚細長的飛梭在空中轉了一圈,回到了一個戴著白色麵具,頭上戴著一頂牛仔帽的人的手中。
這是利納克斯聯邦知名格鬥者“剝皮者”。
此時他目注著文主管的方向,手指尖有一柄小刀隱秘的翻動了一下,目中透出一股奇異之色。
其實他們事先就已埋伏在這裡了,今天這一場伏擊戰,實際上是利納克斯聯邦與韓主管聯手對於文主管這邊的圍剿。
文主管這一邊,他身上已經被割了兩劍,傷口極長極深,鮮血流淌不止,空手對兵器劣勢實在太大了,更彆說對方還是兩個人。
雖然他也帶了隨身的佩劍,可是根本沒有機會拔出來,此刻在又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後,他心裡瞬間有了決斷,自己既然帶了人來,那就要負責把人送回去,哪怕自己留在這裡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裡,在又一次躲避之後,他把罩衣一掀,聽得兩聲金屬脆響,卻是抖手甩了出來兩枚菠蘿狀的手榴彈。
韓主管和兵蟻見狀,立刻謹慎向外退開了一些。
轟轟兩聲,兩枚手雷頓時在空中爆開,但是隻是爆炸出了一圈煙霧,而並沒有任何破片出現。
文主管趁著煙霧的掩護,立刻以緊急傳訊方式發了一個撤退信號,這種短促強信號算乾擾生物也難以完全蔽絕。
這一個命令發出之後,他這邊剩下所有人都是往後撤退,而之前留在遠處的幾輛武裝車亦是立刻啟動離去。
而左右兩邊又傳來了聲響,兩人再次向他衝了過來,不過這一回,他在兩人圍攻之下難以做出有效的反擊,他隻是儘可能的去拖延時間,哪怕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在這邊纏戰了十來分鐘之後,文主管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知道再拖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目光中透出一股絕然,這個時候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罩衣,向著韓主管所在的位置一甩,瞬間遮蔽了韓主管的視線。
韓主管見狀這一劍沒有往前刺,而是往後收斂一點,可在此刻,卻感覺劍上一實,文主管竟是主動貼靠上來,任由長劍穿入自己的胸膛,並用“定空勁”牢牢鎖死了劍身!
與此同時,兩隻手迅疾無倫的伸出,一下抓住了韓主管的小臂,而目光則緊緊凝視著他。
韓主管眼神微變,因為他看明白了文主管的用意,這是要破壞他的部分肢體。
因為不管這件事最後如何,他一定是會回去的,可一旦少了一部分肢體,尤其是被文主管用獨特心勁造成傷勢,那就很難解釋的清楚今天的事了。
可麵對文主管傾儘餘力的反擊,定空勁透過劍身影響到了他,令他在這一瞬難以發力掙脫。
人影一閃,兵蟻此刻已然衝上,兩隻拳頭狠狠對著文主管的背後和腦袋打了上去!
其中一拳瞬間在他脊背上炸出一個巨大的空洞,而另一隻拳頭則打在了他的腦袋,其一半的腦袋瞬間炸開。
然而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文主管仍然牢牢抓住韓主管的手臂,並且隨著一股勁力發出,後者整條臂膀陡然炸開,斷裂的骨骼和血肉隻是稀稀拉拉的掛在那裡。
韓主管低頭望了一眼,吸了一口氣,又看向文主管的臉龐,看著對方僅剩下一隻眼珠,慢慢說“老文,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麼?就是因為你太容易相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