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六十上下,麵龐冷硬,頭上是灰白頭發,但明顯是一個混血,他的胸口佩戴著聯邦國徽,那是兩個交錯,分彆為藍色和銀色環紋,當中則由一個立體感頗強的閃電楔入串聯。
這個人是本次外事代表團之中的鷹派人物,是一名來自軍方的人員。
上次哈弗福德的死,他一直在和中心城政務糾纏,聲稱所有相關失職人員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不過大順這邊本來就和利納克斯聯邦矛盾重重,就算有市政議會的新聞媒體在背後鼓動,政務廳也沒有人理會他的言辭。
他把短短幾分鐘的場景影像看完後,已經從處理局正門大廳走了出來,於是退出了平台,往自己專車走過去的時候調出了通訊名錄,聯絡下了淩助理。
“淩助理,請問剛才聯絡我是有什麼事麼?”
淩助理的略顯深沉聲音自裡傳出“陳主管,我記得和你說過,我會將那些我所說的證明給你看的,現在我覺得是時候了,不知道陳主管你有時間麼?”
陳傳眸光微閃,說“哦?那我正好有時間。”
淩助理笑了笑“那麼請你來一趟學院吧,我就在學院等你。”
陳傳說“好,那我稍後過來。”
他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
隨著他走到專車前方,提前等候在那裡的護衛隊員對他敬了一禮,勤務員則為他打開了他車門,他坐了進去,說“去武毅學院。”
車子立時啟動,當先往前開去,後續車輛隨後跟上。
此刻停車場上,孫饒和韋玉機兩個人剛剛結束了白天巡邏,回到了這裡。
等兩小時後,下半夜還有一次巡邏,這一次可能要持續到天明。所以他們也沒有去找地方吃飯,啃了一根營養膏後,就停在了這裡休息,順便聽著界憑裡節目放鬆一下。
這時孫饒見到陳傳從裡麵出來,不由看了幾眼,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專車遠去。
韋玉機看他的模樣,說“學長,不用看了,人已經走了,人要正視自己,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孫饒又掏出了一根營養膏,悶悶的吃了,他說“韋學弟,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和我一起巡邏?以你的表現,應該能夠去做更能展現你價值的任務。”
韋玉機說“學長,中心城是很危險的,我還沒做好去迎接危險的準備,所以我覺得這個巡邏比較適合我。”
“危險?”
“難道不是麼?而且是越來越危險了。”
孫饒沒作聲,韋玉機說的是正確的,這一年以來發生了那麼多事,中心城裡的形勢感覺確實比以前更複雜也更危險。
韋玉機說“其實我研究過這位陳學長升遷路線,倒也不複雜,他能有今天的位置,就是他自己一路實打實拚殺出來的,沒有半點的水分,可但凡有一次不成功,他就倒在路上了,我可不想去賭這個概率。”
孫饒說“學弟你的膽子不是很大麼?上次三城荒那裡,你可是不顧勸阻直麵其人的。”
韋玉機說“那不是我有膽子,而是我能認清自己,看清彆人,可是學長你雖然看著循規蹈矩,但我知道……”
他用手指指著腦袋繞了繞,“你內心所想的,儘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孫饒被他戳中了心思,頓時有點掛不住臉了,聲音一下提高“人是有夢想的!”
韋玉機認可的說“知道是夢想就好,學長,聽我一句勸,有些過於脫離實際的彆去實現它,這樣對你對彆人都好啊。”
十二點十分,武裝專車在玄宮大廈前方停下。
陳傳從車裡走出來,他看了眼上方站著那一抹紅影,點了下頭,示意所有人等在這裡,隨後走入大廈。
他持著雪君刀經過大廳,乘坐電梯來直上九十層,來到了上次與淩助理見麵的空中花園。
電梯門緩緩打開,他走入了進去。
淩助理正在花園的正中心,他身上是一件黑紫色的舶來休閒禮服,白色兩鬢非常醒目,他張開手,笑著說“歡迎,陳主管,我已經等你許久了。”
……
……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