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不清楚對方的來曆,於是在一條溪水邊上勒馬停住,過了一會兒,他就見到有數匹龍鼻馬出現在了溪水對岸。
馬上之人都是披著黑色的甲胄,戴著鐵覆麵,手持槍矛,個個彪悍雄健,這一望而知是來自舊帝室的騎卒。
對麵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陳傳,雖然陳傳身著便服,不過這幾人從他身下的坐騎上就能分辨出他來自大順軍方的人,所以立刻立定。
雙方隔著半裡地相互看著。
不過對麵的人隻是遠遠看著陳傳,就感受到了那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力,故隻是片刻之後,領頭的人呼喝一聲,調轉了馬頭往回跑。
而他也不是一味逃跑,有兩名騎卒手持長矛斷後,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有什麼無形衝擊從這片地域一晃而過。
幾名騎卒在馬上晃動了一下,就從上麵掉落下來。
那名領頭的武士也是身軀一震,但隨即伏在了馬背之上,看去是有精神防護物,所以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還沒等他跑出去太遠,身後傳來一聲爆音,而他的後背豁然出現一個大洞,連帶著前方的馬頭一並爆開。
隨後無頭馬屍前衝著翻滾了出去,那領頭的騎武士倒也硬氣,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似怕泄露情報,立刻拔出短刀朝著嘴巴上部一插,霎時直入腦部,抖了一下便就不動了。
陳傳則是從溪水那邊慢慢踏了過來,所過之處,水麵之上許多白色如泡沫一般的東西浮了起來。
馬蹄上岸之後,踏過泥土之中都翻出來不少蟲屍,周圍的一些表麵看似雜草的東西也伏倒了一大片,這些全都是被他精神力量震斃的生物。
來到了幾具騎卒的屍體之前,他掃了一眼,一名精銳武士再加上三名騎卒,這是舊帝室最常用四人小隊,看甲胄覆蓋率,應該隻是過來偵查的軍卒。
從對方行進的方向上看,很可能也是對著聯合體的營地去的。
他思索了下,舊帝室看去與聯合體對抗大順的駐軍,但不代表他們真的能夠精誠合作了,看起來也有自己的小動作。
不過他不用想太多,不管對方是從哪來的,隻要是敵對方,那麼見到之後一律清除就好。
他一撥馬韁,繼續向前行進。
至於這些屍體,他沒空去處理,而且在這種地方,用不了一個下午,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又是半個多小時後,他終於來到了那處地圖上標注的土著聚集地所在,可入目所見的,卻是一片燃燒過的廢墟。
從殘留的火堆上看,距離營地被摧毀,可能已經過去五六天的時間了,營地也早已經被一群有著硬質幾丁質外殼的巨形蟲子所盤踞。
他看了幾眼,有些地方還殘留著彈坑和破片,這裡明顯是遭受過炮火的轟擊。
在這片區域之內,目前有這個能力的,應該隻有聯合體和利納克斯兩家了。
從動機上看,應該是這些人在有意識肅清外圍可能存在威脅,也可能是單純不想這些地方的土著被防衛部的駐軍所利用。
不過即便駐地被毀,他確定了這個營地的所在,也就說明自己並沒有走偏。
並且攻擊者撤退的路線還可依稀分辨出來,這樣許隻要跟著這些痕跡就能找到營地的所在了。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現在是下午一點,還可以再趕三四小時的路,找個地方紮營,隨後明天一早就出發,繼續沿著陳必同標明的道路穿行,如果當中沒有什麼危險和阻礙的話,那麼明天中午左右應該就看到那片營地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朝鳴又一次在天中發出了示警,隨後便見一頭灰羽大鳥猛地朝它衝了過來,並且個頭比朝鳴大得多。
可朝鳴非但不怕,反而與其在半空中展開了周旋,非常靈活的飛騰閃避著。
陳傳一望就知道這鳥絕對是有人豢養的,為怕朝鳴遇險,所以招呼了一聲,喚了它回來,而大鳥也沒追過來。
過了一會兒,前方一些樹林之中有著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現。
一群臉上塗抹著油彩,身上裹著密不透風罩衣的人從對麵走了出來,領頭的那個男子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因為對方身上所穿的,居然是一件老舊的開拓隊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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