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型鳥類換成一般人還真不好對付,趕不走也殺不掉,如果隻是這樣還好,格鬥者有的是體力,但問題是一旦糾纏到了交融地的夜晚,或者來破壞你的休息設施和環境,那就不一樣了,幾乎沒幾個人扛得住。
而聯合體竟能利用這些怪鳥,這手段很不簡單,但這其中應該也有不少限製。
思索之中,他翻身上車,繼續沿著此前聯合體等人留下的痕跡一路追索下去。
到了快要接近傍晚的時候,他看到了第二個營地。
同樣的,營地本身的存在,就說明聯合體的人肯定是留下了什麼後手的。
他看了看天色,入夜前得找地方住下,這裡其實就不錯,夠寬敞,而且之前用過的火堆旁還剩下不少備用的木柴和燃料。
他將兩輪機動車停在一邊,讓朝鳴在上空放哨,自己拿著雪君刀一步步朝裡營地裡走了進去。
不知道這一次又會遇到什麼。
可以感覺到,周圍的林木和溪流都比較寂靜,和一路過來時不同,連鳥鳴蟲叫的聲音都不怎麼聽到的,看來這裡隱藏的東西很不簡單。
他看向營地中間,那裡有一個較大的帳篷,不過此刻已經倒塌了,像是正裹蓋著什麼東西。
隨著他逐步走近,那裡麵東西似乎被驚動了,帳篷一下頂起,然後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震得地麵的石子一陣陣跳躍著。
而帳篷底下有六個眼睛閃爍生光,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氣隔遠都能聞到。
陳傳平靜的站著,從聲音和體型上看,是一頭非常大的猛獸,那東西盯著他一會兒,似乎很謹慎,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而是俯低身形,慢慢後撤。
隻是才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那兩隻眼睛裡似乎變得茫然了片刻,而後驟然流露出凶芒,在嘶吼聲中向著他這裡衝跑過來,其龐大體型帶動起了強猛的氣流,但是那帳篷卻似乎如被縫合在了它的身上一般,並沒有因此被甩掉。
陳傳則是手持雪君刀不動,這怪物過來後,忽然向前一個躍衝,還未曾落下,未曾出鞘的雪君刀以超越其觀察能力的速度自正麵劈下,轟的一聲,便正中其腦門。
這頭怪物因為飛速前衝的緣故,這一被阻擋,甚至在空中凝滯了片刻,但自身龐大的份量加上衝力卻並沒有能夠推動雪君刀哪怕半分,似乎是一二呼吸過後,轟隆一聲,栽落在了地上。
此時其腦部組織和渾身筋骨已經被勁力衝擊的完全碎爛,躺在那裡如同一團爛泥一樣。
陳傳這時將雪君刀往旁邊一插,彎腰伸手拽開帳篷的內側,見上麵果然描繪了不少密教儀式圖案。
而且為了增進儀式效果,采取的是將這頭不知道叫什麼的猛獸皮先扒了,然後將這個帳篷縫製在了其身上。
這與上個營地相比,又是另一個風格了。
他辨識了下圖案,這個風格倒是有些像初之民的儀式,是利納克斯聯邦的人麼?
因為初之民被屠殺和吸納後,許多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就落入利納克斯人手中了。
這樣看,聯合體和利納克斯聯邦的人的確是在一起行動的。
看來要快些追上去了,不過這一天下來,兩輪機動車的油差不多用光了,而且繼續深入,林木越來越密,路也愈發不好走,看來從明天開始要步行了。
他考慮過後,就將這具屍體拖到了營地之外,回來之後把營地內外再檢查了一下,確認再沒什麼異狀後又簡單收拾了一下,利用周圍的材料把幾個篝火堆重新點燃,重灑了一遍藥粉後,就選了一個較為乾燥的位置搭建了帳篷。
等一切弄好後,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不過他已經準備開始修行了,直接招呼朝鳴回來,將帳篷的拉鏈拉上,隨後舉起雪君刀一刀劈開了一道裂隙,就在此坐了下來。
在交融地修行,精神力量的進步非常之快,當然這裡也有一部分是世界之環的破口存在的原因,要是填上,就算能斬開裂隙,恐怕也將受到一定的限製。
這時他不禁想到,這幾個月下來純質不停的流散,肯定在全世界範圍內會造成不少影響,許多原本無望晉升的格鬥者說不定就能走出一條路來了。
世界在改變,越來越多有才能人陸續湧現,對於對抗另一個世界是好事,可是資源的爭鬥也必將加劇,奪取遺落物,或許也可以看成這種爭鬥的延續。
他凝視著前方的裂隙,將雪君刀插在了一邊的地上,然後已經積蓄運來的精神力量就開始迎接那對麵湧來的精粹和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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