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也並不介意範成運去嚇唬冷小稚。
而實際上呢,範成運也確實是嚇唬冷小稚了,他也知道就是嚇唬冷小稚被旅長知道了也沒什麼。
可問題是他嚇唬冷小稚的內容卻是絕不可以告訴石乃文的。
因為,他跟冷小稚說的卻正是,你要是不把自己洗乾淨的,那我可就派兵把你扒光了替你洗了!
於冷小稚來講,這就是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不洗彆人替你洗,那和那啥也沒區彆了,而最終冷小稚如果不想死就也隻能選擇妥協了。
“討價還價?說說啥結果。”石乃文諒範成運也不敢把冷小稚如何便不再問開始問彆的了。
“最後結果就是,她要求和旅長成親的時候要穿紅妝,要吹喇叭,晚上才能入洞房。”範成運忙回答道。
“啥?就這個?”石乃文愣了一下,這還不簡單嗎,可隨即他忽然冷笑了下道,“這小娘們現在還想拖時間呢!”
“是,看守她的那個小門子可是跑了現在也沒有抓回來。”範成運連忙應道。
看著冷小稚的小門子跑了而士兵們也去追了,雖然說他們不知道那個小門子到底是去乾什麼了,可他們卻也不得不防。
石乃文不再問反而沉思了起來。
範成運知道旅長在想事情就在前麵瞅著也不吭聲。
又過了一會兒,石乃文忽然問道:“那個小娘們說是要穿紅妝,還有要吹的喇叭啥的,你上哪弄去?”
紅妝嘛,那也就是一身紅的衣服。
要是說從民間習俗來講,女的要出嫁了自然是要穿一身紅的。
可石乃文旅裡頭要說紅布是有的,那是旗子,可是那旗子也不可能做成一套紅衣紅褲。
“報告旅長,我在劉得彩劉營長那裡找到了。
也不知道他原來禍害了誰家的新娘子卻把人家那身衣服留下了。
這個娘——不,這個女的啊,以為我們去找紅衣服得花上一段時間呢,卻沒有想到咱們有現成的。
至於喇叭那卻是現成的。
咱們有個兵打小就是喇叭匠,他娘的,他們連長讓他改著給咱們吹軍號他還不乾呢,結果那個喇叭就被他們連長給摔了一下。
雖然摔了之後有點走音,可是吹響不成問題。”範成運又有些得意了,臉上就又現出了諂媚。
“行啊,湊合吧。”石乃文笑了,然後就忽然說道,“現在是上午,她不是要晚上入洞房嗎?你去勤催著點兒,隻要她打扮乾淨了,咱們直接就吹喇叭成親,老子要白日!”
“是,旅長英明!”範成運一個立正,這回臉上不諂媚了,就如同一個真的軍人一般。
如果有人在場的話,誰又能想到,一個四十多歲的旅長和一個一臉肅穆的下級軍官說的竟然會是如此齷齪的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槍聲依舊在蒼山這片區域裡回蕩。
而這回槍聲卻是比昨天激烈了許多,戰報不斷的從前麵報到了石乃文這裡。
東北軍的進攻比昨天更猛烈了一些,而石乃文手下的傷亡便比昨天多了不少。
雖然說手下士兵的傷亡讓石乃文感到心痛,可是一直在後方的他卻也隻是冷笑。
你們東北軍還真配合那個小娘們不讓老子順心合意,老子今天就和你們死磕,今天我娶了那娘們做小,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
石乃文並不知道,要說東北軍的火力確實是增強了,那也隻是昨天用鞭炮洋鐵桶冒充機關槍的東北這:軍今天換成真槍實彈罷了。
時間終於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範成運興匆匆的跑到石乃文那裡報告道:“報告旅長,一切準備妥當了。
我看了一眼那個女的,不,我看了一眼七姨太,七姨太已經打扮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