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追求一個上衣的統一,那就不錯了,就那裡麵什麼汗衫坎尖甚至光膀子的,亂七八糟啥都有!
所以呢,範同作跑下山坡之後,把軍衣一脫,那就是一個老百姓,還是一個顯得格外猥瑣的老百姓,誰又會認為他是一個軍人?
也正因為他把衣服變了色,趙鐵鷹他們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到了這時,趙鐵鷹這頭兒所有人才不由的恍然大悟,那狗日的可不就得在隊伍的最後麵嗎?
他主動去當壯丁,人家前麵都被繩子拴成串了,又怎麼可能再把他係到中間,可不就得把它係到最後那去嗎?
“注意隱蔽,所有人聽我命令。
等到那狗日子走到離咱們最近的地方的時候就開打。
長勝子你帶幾個人看住前麵的小鬼子,二鬼子,我們負責打你後麵的那幾個小鬼子,二鬼子。
打響之後,明宣負責帶幾個人衝下去把那個狗日的給我拎回來!
大家彆害怕,彆看小鬼子二鬼子人多,可咱們盒子炮多,這麼近的距離,彆怕他們。
隻要把那狗日子抓回來,大家人人有賞!”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趙鐵鷹能夠成為一個團長,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你可以說他勇敢,也可以說他有著賭徒的性格。
隻是,趙鐵鷹的計劃真的能夠實行嗎?
接下來,就在他們這些人拉動了槍栓準備再把範同作搶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計劃卻被人家直接破壞掉了。
那個人是誰?除了範同作,又能有誰?
趙鐵鷹帶著人一直在山丘頂上尋找的範同作,可是範同作又何嘗不在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表示成成語就是“飲鴆止渴”。
範同作又何嘗想去當壯丁?
他也是被趙鐵鷹逼的沒招兒了!
彆管日軍還是偽軍,至少有人要搶壯丁,不可能坐視不管!
要說範同作對東北人有什麼印象,除了這回他接觸了趙鐵鷹他們這些東北人以外,更多的卻還是聽吳子奇白唬的。
吳子奇同樣沒啥文化,他在跟範同作說起自己原來所在的東北軍的時候,用過一個詞讓範同作印象很深,那個詞叫“虎逼哨子”!
誰也不知道那虎逼哨子咋寫,到底是銅哨子、鐵哨子還是金哨子,可是卻是有發愣敢乾的意思。
吳子奇在一次和他談起商震手下的那些老兵的時說,那些虎逼哨子就沒有他們不敢乾的事!
範同作記住了這個詞。
所以他同樣覺得,鷹鉤鼻子這幫人同樣作為東北人,就沒有他們這種虎逼哨子不敢乾的事!
自己當了壯丁咋的,天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打日偽軍的伏擊再把自己搶回去。
在隊列中,他一直在瞄著這個山丘呢。
日偽軍並不知道這裡有埋伏自然是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可是範同作卻知道這裡肯定有。
範同作這個有心人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小小的並沒有多高的土丘,因為有心,他自然便看到了那蒿草中還是有人頭的。
於是,當他離那土丘走得近了,還沒等到山丘上的趙鐵英下達命令開槍呢,他卻已高喊了起來:“那裡有八路!”
範同作倒是想說那裡有東北軍了的,可是他又怕抓壯丁的日軍聽不懂什麼是東北軍,不過“八路”日軍肯定是懂的。
他突然嗷嘮這一嗓子,又舉起了已經被繩子捆住的手就往這個山丘處指。
果然,東北軍日軍不懂,可是八路日軍是懂的。
他們見範同作舉起了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指向了這個土丘,馬上便有日偽軍發現了這個山丘的異常。
於是突然之間便有槍聲響起,子彈直接打在了那土丘上。
“媽了巴子的!”趙鐵鷹被氣得狠狠的罵了一句,自己的伏擊方案還沒有實施呢,就被那個狗日的給泄密了!
這還打個屁呀!如果沒有了奇襲的優勢,他這點人真的是乾不了啥啊!
“快撤!”趙鐵鷹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