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彈?”侯看山看向了枝影婆娑的天空。
“你們還能把日本人的照明彈打下來咋的?”焦鳳和他們不知道侯看山和錢串兒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他卻也知道,肯定是和日軍的照明彈有關。
至於其他偽軍自然是一頭霧水。
“照明彈打不下來,可是咱們應當能把小鬼子射照明彈的迫擊炮打了!”侯看山發了狠似的說道。
“啊?”偽軍們齊齊的張開了嘴巴。
他們也打過仗,可是他們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思路,一次都沒有!
“對,就這麼乾!”錢串兒說道,然後他就掃視著身邊所有的人。
侯看山和焦鳳和現在穿的依舊是日軍的衣服,偽軍們當然穿的是偽軍的衣服,要說沒有穿日偽服裝的也隻是他錢串兒和沈木根。
不過他們兩個是隨著商震護送徐朗、王川他們出來的,一直穿的都是便裝。
“你們敢不敢跟我們一直走過去,咱們見機行事,把小鬼子的迫擊炮給乾了?”錢串兒問那些偽軍道。
錢串兒這麼一問,偽軍們自然又震驚了。
“也不知道除了咱們這一夥兒,還有沒有彆的人,不知道日本人看到咱們會不會開槍。”焦鳳和擔心了。
焦鳳和所說的彆的人那是指其他的偽軍,也就是說不是他們這個團的。
“咱們跟日本人鬨翻了,日本人能不知道嗎?”同樣有的偽軍擔心的說。
“現在哪有時間商量這些事?咱們這裡一點都不安全,小鬼子隨時會發現咱們。
你們要是有更好的辦法,就按你們的辦法來,如果你們沒有彆的辦法,就按我們的辦法來!”錢串兒加重了語氣。
錢串兒這麼一說,偽軍們自然感覺到了形勢的緊迫。
是啊,現在日軍是忙著追殺區小隊的人,還有商震,以及其他的他們所不知道的軍隊,比如那越來越靠近的槍聲。
可是,一旦日軍騰出手來,他們這些躲在樹林裡的人肯定是除了力戰而亡之外,沒有彆的的可能。
現在錢串兒他們所有人都並不知道,陰錯陽差,他們掉頭返回接應商震,反而避免了區小隊那樣的遭遇,現在那支八路軍區小隊已經全部陣亡。
不,這麼說也不對!八路軍的隊伍裡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個人是徐朗。
隻是現在,徐朗已經成為日軍刺刀下的俘虜!
“反正都死過一回了,死馬就當活馬醫,乾吧!”焦鳳和說道。
“你們呢?敢還是不敢?”錢串兒看向了其他偽軍。
偽軍們互相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就像那照明彈透過搖曳的樹木的枝葉照出來的影子一般,都是明暗不定。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先前他們還沒有向商震他們投誠,而是向武家坡發起進攻時的情形。
前進是個死,後退有日本人的督戰隊同樣是個死!
那麼他們的選擇也隻能是前進!因為他們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再走回頭路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勞,日軍也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敢擀)是餅,不敢擀)是煎餅!”最後是一個叫劉冬民的士兵說道。
劉冬民正是這些向商震投降的士兵們的頭,一開始,正是他攛掇這些個偽軍反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