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蝴蝶的翅膀開始扇動的時候,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改變沒有知道。但是世界已經被深深的改變了。被改變的並不僅僅隻有南洋和東南亞,南亞次大陸的形勢同樣也發生了變化,印度命運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國家變得支離破碎,為了改變這一現實,剛剛獨立的印度選擇了軍事冒險。而事實證明,這場冒險根本就是一場災難。對印度來說,這是一場災難,在未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同樣也沒有人知道,但是作為這場戰爭主角——黑騎士公司出儘了風頭,幾萬雇傭軍居然打敗了幾十萬印軍,哪怕實際作戰部隊不超過十萬人,但是迫使印度主動尋求停戰的輝煌的勝利。也足以亮瞎人眼了。在新年伊始,印度便通過遠東委員會向日本表示抗議,稱日本允許僑民在海外充當雇傭兵違反了國際法,要求其撤回僑民。此時的日本雖然是戰敗國,可倒也不慫,直接宣稱——除少數在南亞次大陸日本商人外,並沒有大量僑民前往南亞次大陸充當雇傭兵。這倒也是事實。事實是……有大量的僑民去了泗水。可他們並沒有去印度呀。既然沒有去印度,那麼你們抗議個屁啊!這場口水戰會打到什麼時候,打出什麼結果沒有人知道,當然也沒有多少人會去關心。“青鬆,你看……”“那是棟酒店啊。”對於大多數普通百姓來說,他們所關心的從來都不是國際大事,頂多也就是在閒暇之餘了解一下國家大事罷了。大多數時候,他們所關心的柴米油鹽之類的生活必須,要不然就是風花雪月。“那棟大廈就是南洋的豪宅。”對於如此敷衍的回答,印度當然不會接受了,於是雙方就打起了口水仗。但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人們總是需要適應的陌生的環境。“你覺得隻有咱們才知道有錢人在南洋不方便嗎”“什麼”也正因如此,陳良才會決定做豪宅生意,畢竟,需求就是市場。這也是很多人來南洋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正常的遠離戰亂的生活。有閒暇時間的話,人們更願意陪著家人朋友吃吃飯,去海灘遊遊泳,看看電影什麼的。總之,口水戰裡頭隻要抓不到直接證據,一切都是扯淡。而日本如此“剛”的原因倒是再簡單不過——為了錢。從泗水彙出了上億美元僑彙,對於此時的日本而言是極其重要的,而在停戰後,更是有數千萬美元從泗水彙入日本,麵對這樣的巨額利益,日本官方直接選擇了裝聾作啞。老板的話讓程青鬆一驚,作為滬城人的他,當然知道這兩位大亨是,便說道。程青鬆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大廈,說道。在下車時,陳良指著不遠處正對著朱雀公園的大廈,用不無羨慕的語氣說道。其實,正常的生活就是如此。“沒錯,是酒店,也是南洋的豪宅,那些來南洋的大老板,差不多都住在那裡,我說的是真正的大老板。十三樓住的是顧老板,十八樓住的杜老板。”“這,這怎麼會……”尤其是對於那些習慣仆傭成群的富人來說,來到南洋的生活,總是多有不便。比如因為公寓的房間有限,且是按家庭人口數量分配房屋,自然也就分不出下人們的住所,無法安置下人了。這自然會給不少有錢人的生活帶來諸多的不便。陳良一邊走,一邊說道。“官邸的那位出身商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間帝豪酒店,就是專門給富人住的地方,這裡說是家公寓式酒店,可實際上就是豪宅,豪宅大屋寬敞明亮,房間眾多,且又有中央空調製冷,溫度適宜舒適不說,連同傭人的服務也非常妥帖,所以儘管住上一宿的花費不小,但仍有不少富人大多選擇在這裡落腳。”這也是南洋靈活的一麵,儘管南洋官方希望有錢人把資金投資於實業,同時避免人力上的浪費——畢竟,“下人”也是勞動力。但考慮到他們的生活習慣,暫時沒有放開房地產市場,可仍然興建一批高檔的公寓式酒店,供富人居住,至於傭人,則是從菲律賓雇傭的菲傭。“因為酒店的套房有限,使得不少人欲住而不得,不過,這隻是對於有些人而言。像杜老板,顧老板他們剛來,就有人主動把房間讓給了他們。”提及那兩位老板的待遇,陳良是一陣羨慕啊。在滬城的時候,也曾和他們有過往來,那時候他說是市長,可那幾位老板的麵前,他又算得了什麼。即使是到了南洋,仍然可以感受到差距。隨著老板穿過街道時,程青鬆看到一輛克萊斯勒汽車停在門前,門僮打開車門時,車裡的乘客走出時,他不由的一愣。“瞧見沒有,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確實,剛才那位也是身家千萬的大老板,心裡這麼尋思著,程青鬆問道。“老板,咱們今天來這是……”“送禮!”說著,陳良就走了這間並不怎麼顯眼的酒店走去,去了酒店大堂,他便徑直走到前台說道。“你好,我和杜先生約好了。”……“那位陳市長居然來給你送禮來了。”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圖紙,孟小冬說道。“真難得啊,當初他在滬城當市長的時候,都恨不得刮地三尺了。”“為了生活嘛!”杜鏞咧嘴說道:“千裡做官隻為財,若是他不貪,反倒是不正常了。”“瞧你說的,這南洋的官不就不貪嗎”孟小冬的話讓杜鏞撓撓頭,說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要不是他們這些貪官汙吏,大家又何至於遠走他鄉。”看似隨口一聲抱怨,讓杜鏞忍不住長歎口氣,見他心情似乎有些沉重,孟小冬便問道。“那這房子你收嗎”“他送的不是房子,而是想讓我杜某人給他打廣告,要是所料不差的話,十三樓的那位,肯定也會收到這份禮的!”杜鏞看了一眼圖紙,說道。“陳良那家夥看似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好像是合理合法,可是官場那麼多年,他是白呆了。”杜鏞一邊說,一邊拿出煙嘴兒,而孟小冬則從茶幾上取出一個精巧的煙盒,抽出根煙遞給他。“南洋之所以限製包括豪宅在內的一切房地產投機,自然有他的用意,聽說是希望大家投資實業,而不是包括房地產在內的各種投機生意,他陳良為官多年,連這點都沒有悟透,實在是……”搖頭輕歎一聲,杜鏞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這裡是南洋,小冬,來這裡半年多,最深刻的體會,就是……這裡是南洋啊!他陳良……到現在還沒看透,南洋和唐山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實在是可憐的很。”冷冷一笑,似乎是在笑著陳良的天真,聽著老爺這麼說。孟小冬問道。“那,這份禮收嗎”孟小冬的話,讓杜鏞直皺眉頭,拿起那份圖紙,湊過頭去,仔細看了一會,便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住在這裡多有不便嘛,要是能蓋成的話,咱們就搬過去吧!”“那伱覺得這房子能建成嗎”孟小冬問道。抽了口煙,杜鏞想了想,“這怕是得看他的運氣了!”說罷,杜鏞展開手中的報紙,報紙上的一篇新聞,讓他愣了愣,自言自語道。“哎,時代到底還是變了啊!”聽著杜鏞的感歎,孟小冬問道。“怎麼回事”“你看,這是那邊發的公告,稱海外奴隸資本家從唐山掠奪廉價勞動力的時代結束了。這不,就連同那位朱經理也表示,將會在近期返回南洋。”將報紙遞交給孟小冬,杜鏞默默的抽著煙……........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