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有違人倫,即便是乾了,那也得是悄悄的乾呀。
但是這種事情,在九州卻很正常,當年為了抵抗盟軍,這裡的男人幾乎都陣亡了,活著的也都被關進了戰俘營中,鬆島的父親就陣亡在戰場上,而他則被關進了戰俘營,當時,他剛結婚不久。
沒有了男人,也就沒有了依靠,在戰後的饑荒中,為了活下去,不知道多少女人投入占領軍的懷抱,其中甚至不乏母女、姐妹,至於婆媳也是很正常的,甚至更加常見,因為少了很多心理壓力。
“他媽的,真是個賤貨……”
又一次,鬆島忍不住罵了一句,雖然嘴上罵著,可是他的心裡卻依然充滿了不舍,畢竟,惠子是他的中學同學,是他的初戀。
“仁一……”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說的卻不是日語,而是國語。回過頭,看著身後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孩子的中年婦人,鬆島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啊,母親。”
看到兒子的時候,由美顯得很高興,連忙說道。
“仁一,你今天休息是嗎?一會就要吃飯了,可,可以留下來用晚餐嗎?”
由美的邀請顯得有些猶豫,因為她知道,對於兒子來說,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接受的。
“我,我看還是……”
就在鬆島想要拒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是鬆島兄弟吧,來了就來了,趕緊的,到家裡,彆見外,這就是你家!”
和以往一樣,見到鬆島時,陳仁和還是那麼的熱情,主動邀請的同時,又從大媳婦的那抱過小女兒,然後,再次邀請道。
“媳婦,你去買幾個鹵菜,走,先到家裡,今個咱們哥倆好好的喝上兩杯,”
聞言鬆島就是一陣詫異,陳仁和這才反應過來,憨笑道。
“看我,往後咱們各述各的,你喊她媽,我喊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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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等鬆島拒絕,陳仁和就拉著他往家裡走,完全不給對方的拒絕的機會。
這一頓飯,吃的鬆島的心情更加的複雜了,原因無它,這是他的家,他的母親,他的妻子……可這一切都是曾經的。
是的,他曾經擁有過這一切,但是現在,都屬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了。
可儘管心情複雜,但他還是吃完了這頓飯,在吃飯時看著溫順的母親和前妻,看著憨厚熱情的陳仁和,鬆島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媽的,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該死的裕仁,要不是他發動戰爭,他那裡會在南洋的戰俘營裡被關上十年,又怎麼可能會失去這一切呢?
彆說是他個人了,甚至就連同九州……也變成了彆人的了。
這就是發動戰爭的代價嗎?
這一天,鬆島醉了,等到他離開的時候,也是搖搖晃晃的離開的,此時暮色已經降臨,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霓虹燈競相綻放,它們紅得熱烈,如烈焰般跳躍在冷清的空氣中,喚醒沉睡的欲望,在紅色的霓虹燈下,穿著各式旗袍披著皮毛小襖的女人們,在寒風中站在那裡,她們總是會不停的招攬客人。
儘管“下南洋”是不少日本女人的選擇,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畢竟,不是誰都能學會國語,現在的南洋,即便是對“研修生”也是有要求的,至少需要“學術國語能力測試”達到60分才行,否則,也隻能望洋興歎。
南洋是有門檻的!
也正因為有門檻,所以有些本州的女人迫於生計,就選擇到九州來務工,有的女人進了工廠,有的女人最後卻淪為站街女,在街頭招攬著生意。
在閃動的霓虹燈下行走著,看著路邊的女人,鬆島走過去,用流利的國語和對方談起價,很快,他們就鑽進了路邊小旅館裡,旅館裡的隔音很差,什麼聲音都有,除了男女的喘息聲,還有人們的說話聲。
“嘿,這日本婆娘可以真帶勁,這次等咱把她們帶回眷村,老林他們肯定羨慕死……”
“哈哈,那可不是,你說這命可真他娘的奇怪,前些年咱們當兵的時候,是打鬼子,現在不當兵了,往後還他娘的夜夜收拾日本婆娘。”
雖然人在床上,可鬆島也聽出他們的身份——灣島的老兵,在過去的幾年中,灣島老兵大量退役。他們大都是單身,灣島那有那麼多女人啊!
因為老兵們有不少同鄉在九州,於是紛紛跑到九州來找女人,雖然灣島經濟不比九州,但是那些從本州和四國農村過來的女人們,對此並不在意,畢竟,灣島的環境要比日本更好一些,嫁給那些老兵,至少比留在日本受苦要好。
於是越來越多的老兵來九州,甚至到本州、四國等地去找媳婦,在當地甚至還有專門介紹相親的機構,聽著他們放肆的笑聲,鬆島的心情變得更是複雜了。
這就是他媽的日本!
心裡罵著,看著身上的女人,鬆島的心裡就冒出一陣火氣,猛的一下把女人掀倒,嘴上罵著的時候,剛想要發泄內心不滿,人一下就沒勁了。
一切結束後,鬆島有些無奈躺到床上,手指無力的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錢,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他媽的,這是什麼鬼世道啊!
是啊!這是怎麼鬼世道,戰爭結束這麼多年,日本還是他媽的看不到什麼希望,就連女人們也紛紛逃離日本。
看著窗外的霓虹,鬆島的心情越發的失落起來,心裡反複念叨著一句自豪感……這他媽是什麼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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