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南洋呢?南洋怎麼會相信他們的那一套,甚至還願意和他們合作?”
這才是艾森豪威爾最迷惑的地方,迷惑他甚至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難道,他們想要倒向鐵幕的另一邊嗎?”
這絕對是玩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國家不可能投向蘇聯的話,那麼肯定就是南洋了。
哪怕是有一天,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會投向蘇聯,但隻有南洋絕對不會。
因為那個家夥幾乎擁有整個國家!
難道他想把自己的脖子往絞架上塞嗎?
“除非他們瘋了,否則,我們絕對不會看到那麼一天的。”
而一旁的杜勒斯,想了一下,說道:
“總統先生,我們或許看不到那一天。但是,我們必須要注意到,他們是在用這個方式在向我們傳遞一個信號。”
“信號,什麼樣的信號?”
艾森豪威爾好奇的詢問道。
“不滿!總統先生,我敢肯定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他們的不滿。”
身為國務卿的杜勒斯,曾經和南洋方麵有過一定的溝通。
“在過去的一年之中,他們的官員通過多種方式表明了自身所處地位的不滿。”
“您是指他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上的發言權嗎?”
羅伯特也在一旁問道。
“是的,眾所周知,現在南洋經濟規模已經是整個西方世界僅次於我們的存在。
但是他們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裡的發言權,就是他們所占的份額,已經遠遠無法匹配他們的經濟地位,他們已經在很多場合表明了這一點。”
南洋對自身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表決權不滿意,壓根就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的官員在很多場合都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現在,隻需要將他們的不滿和赫魯曉夫的邀請以及他們所表示的“興趣”,互相聯係在一起,也就了解到了俄國人的用意。
“顯然,赫魯曉夫之所以會在南洋發出這個信號,就是為了告訴南洋人,如果南洋支持他們的體係。那麼,他們將有可能獲得之地位相匹配的發言權。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拉攏南洋。”
第(2/3)頁
第(3/3)頁
杜勒斯的分析讓艾森豪威爾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過去的幾年之中,他一直致力於通過各種各樣的防務條約構建地區防護體係,從而形成對蘇聯的包圍。
但是,蘇聯同樣也在處心積慮的想要打破這種封鎖,比如和西歐各國的關係緩和。通過經濟等各方麵的讓利引誘西方。
蘇聯人所要創辦的國際合作銀行到底是什麼?
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美國所創辦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如果南洋被拉攏了過去,那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勢必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這絕對是不允許發生的。
“我們絕對不能夠讓南洋加入到蘇聯的國際合作銀行之中。”
“是的,總統先生,我們是不能夠讓他們加入其中,但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平息他們的不滿。”
羅伯特看著總統,說道。
“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增加南洋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以及世界銀行中的份額。從而增加他們的表決權。”
“這不是不能考慮的。畢竟他們的經濟總量在那裡。”
艾森豪威爾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們需要南洋待在我們的陣營之中。”
這也正是冷戰之中最奇妙的地方……隻要是涉及到陣營的問題,雙方都是非常敏感的,就像法國在那裡左右橫跳一樣,總是能夠獲得意外的收獲。
而現在麵對南洋所表現出來的不滿以及蘇聯人的“籠絡”,美國人立即產生了危機感。
“但是單獨增加南洋份額的話,就會涉及到很多問題,而且還涉及到很多國家。”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繞開這些呢?”
杜勒斯反問道。
“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夠給他們任何被拉攏的機會。”
“這……”
羅伯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到。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這涉及到某些國家的份額。”
“哪些國家的份額?”
艾森豪威爾問道。
“就是蘇聯和東歐國家的,總統先生,您是知道的,當年蘇聯和東歐國家也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簽字國,他們同樣也擁有相應的份額,隻是來,他們又退出了,所以這些份額一直各自在那裡。”
羅伯特的回答,讓杜勒斯的眼前一亮,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蘇聯的份額轉讓給南洋了?總統先生這似乎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南洋取代俄國……對於傲慢的俄國人來說,這幾乎不亞於一記響亮的耳光。可以抹殺赫魯曉夫這次訪問南洋的所有收獲。”
國務卿的分析讓艾森豪爾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我們把他們的份額轉讓給南陽的話,那麼會對我們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控製權造成影響嗎?”
儘管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但是這個問題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可以接受,隻要沒有對美國的利益造成損害。
“總統先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表決權是根據股份決定的,目前在我們還擁有最大的份額,即便是把俄國的份額轉讓給南洋,也不會對我們的控製權有任何影響。畢竟,當年我們甚至準備把那些份額讓給俄國人。”
羅伯特的回答讓艾森豪威爾做出了決定。
“好的,那你們看著和南洋方麵進行一些協商,先把他們穩住,然後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進行談判。但是,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一些什麼。”
艾森豪威爾說道:
“畢竟他們是自由世界的一員,總是要為自由世界發揮作用的。”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