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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雖然是赤道附近,但海上的吹來的徐徐清風,還是讓古晉的清晨顯得有些清涼。
明媚的陽光下,白色的、黃色的、藍色的房屋鱗次櫛比,一個緊接著一個,一片緊接著一片,雖然造型看起來大同小異,都是兩層式的,房頂上伸出的閣樓窗戶大抵上也是相同的,卻被不一樣的顏色有所區彆,從遠處望去這些房屋又隱身於鬱鬱蔥蔥的樹木旁。一條小河從南麵流入,在小鎮蜿蜒百轉又從東北麵流淌出去。
隨著天空漸漸通亮,整個小鎮蘇醒過來。穿著睡裙的婦女們打開房門,掀開磁性紗門,將門口走廊前的報紙和牛奶拿起來,見到熟悉的街坊鄰居時,也會彼此親切地打著招呼,問一聲“早安”,笑聲充斥在房前走廊上空。
這就是典型的南洋式的生活,祥和且寧靜。
每天幾千萬南洋人都是在這樣的小鎮中醒來,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
不過與屋外比起來,屋內就顯得有些雞飛狗跳了。
這邊剛把牛奶拎回家,還沒有拿到廚房,李菊英就聽到兒子的哭聲,還不等她去的照顧兒子,那邊小女兒又喊著。
“媽媽、媽媽,我的襪子呢?”
對於有六個孩子的李菊英來說,每天清晨都是如此的忙碌,而已經懷孕三個月的她,隻得大聲喊道。
“阿寶、阿寶,快點幫小妹找一下襪子,大妹……”
這個時候,是充分考慮她作為指揮官的指揮才能的時候,很快,在她的指揮下,孩子們總算是消停了下來,直到這會,戴明遠才打著阿欠走出來,雖然已經洗漱完了,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他睡的很晚,直到現在還打著阿欠。
“給我泡杯咖啡就行了。”
對於加班族來說,咖啡才是續命的玩意兒,在喝咖啡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報紙、報紙和往常一樣對折的,報紙上還放著幾個信封。
隻看顏色也知道——藍色信封,是水電費通知單,第二個牛皮紙的那個,是房租通知單。
一看這個牛皮紙封信,戴明遠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真是的,每個月也就是幾塊錢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人拖欠過房租,見月就寄這信過來,這一封信要2分錢郵票呢!和著幾塊錢是錢,這2分錢就不是錢了……”
他這麼一說,剛坐到餐桌邊的兒子,反倒不樂意起來了。
“爸,我們老師說過,我們交的並不僅僅隻是房租,其中有一部分是維修基金,那封信上是告訴你,這些錢花在了什麼地方,每一個公民都有權了解繳納的稅金的去處……”
南洋的公屋住戶不擁有房子的擁有權,房子擁有權是政府,政府以租借的方式給予家庭居住。住戶每個月必須繳交房租給政府。作為房東的政府,每個月收租後,都會通過寄繳通知方式,告訴他們,本月本區一共收了多少房租,這些房租,有多少用於繳還房屋公積金,有多少用於房屋修葺。
前者是因為南洋的公屋都是由房屋公積金提供資金,南洋人每個月都根據工資比例繳納公積金,每建成一個社區,建屋發展局都會根據社區的位置、地價、房屋造價等數據,通過一個複雜的公式計算出房屋成本,然後再依據個人繳獲公積金數額,再結合每月房租中的償還部分等,通常20年左右,就可以完成社區產權轉讓。也就是二十年左右,房屋產權就歸住戶所有。
在這一過程之中,政府是不得贏利的。
但是房屋修葺等方麵支出,是需要從房租中支出。而且對公屋的維修有專門規定,基本上是5年一小修,10年一大修。小修是指外立麵和室外鋪地的更新,大修則是指增加麵積或改善功能,使居民住宅不斷適應人們生活水平提高帶來的變化。
所以這一開支,必須要清楚的告知本社區的居民,如果有疑問的話,可以質詢相關部門,可以要求進行獨立審計。也正因如此,每個月,他們都會事無巨細的羅列本月的開支,以避免發生誤會。
被兒子教訓了一通,戴明遠先是一愣,然後問道。
“公民課上學的?”
戴浩澤認真的點頭說道:
“對,爸,我還學了個稅的計算公式,我們家明年報稅的話,我可以幫你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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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兒子認真的模樣,雖然是會計師的戴明遠並沒有反駁他,而是點頭說道:
“到時候,你可以先幫忙算一下。”
嘴上這麼說著,他又拿起了另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寫著“古晉市地方法院”的字樣,莫名其妙的信,讓戴明遠的眉頭一揚,說道:
“法院寄信來乾什麼?”
說著,他就撕開了信封,信展開後,隻是看了一眼,眉頭就皺成了團,說道。
“真無聊,大家天天都這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去乾這個?”
說罷,就把信擱到了一旁,可戴浩澤卻把信拿了起來,是陪審團專員辦公室的傳票,要求他於九月十九日到地區法院報到,去履行公民陪審團義務。
在南洋,做陪審員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和職責。這已經是他今年,第三次收到陪審團傳票了。
去當陪審員,有工作單位的人要提前與單位打好招呼,把自己所負責的工作安排好。單位不可以任何理由阻止員工去履行陪審員義務,工資要照發。除此之,每人每天還有兩塊的辛苦費,錢由市稅務局出。
聽著父親的話,戴浩澤的眉頭皺成一團,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