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者急不可耐的模樣,戈登取出了那一大包的蝕龍蟲。
看著那堆密密麻麻,或是破碎或是完整的蟲屍,教授也不由感慨,“如此多數量的蝕龍蟲一次性出現,老夫也真是首次見識到。”
旁邊的阿爾瓦皺著臉,一副肉疼模樣。
作為研究生物方麵的書士,蝕龍蟲這種珍惜昆蟲他也收藏有一隻。
購買時花了他一大筆的積蓄,屬於那種精心風乾處理過的標本,存放於滿是軟墊的錦盒中,日常拿出來看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壞。
你這麻布包兜著的,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一大袋落葉呢。
“要不,交給我來分揀處理下吧?”阿爾瓦抱著那盆子內臟,主動道:“破碎的和完整的要分開來,還需要陰乾防腐。”
“妾身也來幫忙。”助手女士放下手中記錄數據用的表格,饒有興致地走過來,“整理完成後,能否交易給妾身兩隻完整的?”
戈登答應得很爽快,他們這次帶回的蝕龍蟲數量很多,不差這一兩隻。
阿爾瓦與助手女士將蝕龍蟲倒在一個寬大的簸籮中,準備帶去室外光照明亮處,完成最初的分揀。
比起兩人輕手輕腳的仔細模樣,教授就顯得隨意很多,隨手先抓起一把細碎的蟲屍就丟進藥撚中,咯吱咯吱地磨起來。
戈登拉過一張椅子,在教授身旁坐下。
一邊好奇打量著教授的動作,一邊詢問些狂龍病毒研究方麵的事情。
“哈雅塔他們帶回的**生物標本中,我們發現的狂龍病毒與孢子活性更高,之前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如今在天空山散布狂龍病毒存在的不是普通的黑蝕龍,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天廻龍。
當然,這隻是根據現有條件與發現進行的猜測,無法作為結論。”
“果然有天廻龍麼。”戈登自言自語了句。
他選擇性忽略掉了教授最後的那句話,學者們追求學術的嚴謹性,但他又不是學者。
在他看來,隻要這個猜測邏輯自洽,又與目前掌握的信息情報相符合,那大概也就差不多可以當作是那樣了。
“所以,病毒與孢子活性更高的話,會影響到抑製藥劑與抗龍石的效果麼?”戈登問出了他真正關心的問題。
隻希望教授彆給他來個“抗龍石沒用了,獄狼龍白打了”的最差結論。
教授暫緩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滾碾,推了推眼鏡道:“影響是有的,在狂龍病毒濃度較高的區域內,比如染病的大型怪物身旁,抑製藥劑的效果明顯衰退。
除了非感染者的安希爾外,哈雅塔與筆頭獵團諸位都提出了這點。”
這樣的回答讓戈登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教授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所謂的藥效衰退並不是失效,隻是感染者體內本應完全失活的狂龍病毒有了‘複蘇’的跡象。
具體表現攻擊性增強,容易煩躁等等,這與狂龍病感染的早期症狀十分相似。
意誌堅強者可以憑借理性壓製這些情緒上的衝動,而且隻要離開了狂龍病毒覆蓋的區域,體內病毒也會重新沉寂下來。”
說到這,教授頓了頓,瞥著戈登意有所指地道:“某個對狂龍病毒適應性特彆強的家夥,甚至故意在狩獵中解除了限製,重新玩起了‘克服’增強的那一套。
還起了個“極限化”的名頭。
說實話,在無法完全確定是否會留下某些後遺症的當下,老夫絕對不提倡這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