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瓦的苦苦哀求下,戈登等人還是留了下來。
也許那兩個人的關係也沒他們想象得那麼親密。
鴞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話也不多。
把完美削好的蘋果遞給臥床的阿爾瓦後,她取出手巾,擦了擦匕首與手指上粘上的果汁,再一樣一樣收起,端坐。
眾人就這樣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陷入了沉默。
房間內的氛圍變得有些壓抑。
短暫沉默後,棕膚淺色發的女青年語調平淡地開口,“我是來探望病患的,不是來執行任務的,你們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銀邊四人:“.”
你這是在開玩笑對吧?笑不出來啊!
戈登作勢清清嗓子,道:“鴞小姐,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請問.”
“拉妮亞。”女青年出聲打斷了戈登,看了幾人一眼後,她繼續道:“這是我的名字,非任務狀態下,尤其是公共場合,請務必不要提及代號。”
戈登扯扯嘴角,露出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好吧,拉妮亞小姐,請問嗯,怎麼感覺我好像也沒什麼想問的”
哈雅塔翻了個白眼,接過話題,“拉妮亞小姐,聽豬扒它們說你們在爆炸中受了些傷?傷勢嚴重嗎?”
拉妮亞輕輕搖頭,“當時阿爾瓦先生替我擋住了爆炎,所以我沒受傷,隻是受到衝擊眩暈了段時間。”
“噢吼?”風瑩目光促狹地看向阿爾瓦,“原來你身上的燒傷是這麼來的?
很勇嘛,很會嘛!阿爾瓦小哥!”
阿爾瓦哆嗦了下,手中的蘋果都掉床上了,手忙腳亂地撿起來,“請,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這隻是存在於人類潛意識中的保護性行為!就像是看到東西飛近至眼前下意識會抬手擋一樣,是一種條件反射!”
風瑩懶得聽這家夥胡扯,她看向表情沒什麼變化的拉妮亞,“所以拉妮亞小姐是因為心動才?”
“不是。”拉妮亞否認得很果斷,“隻是出於感謝。”
“但是.但是進入其他男士的房間,坐在他床頭為他削蘋果什麼的”熱衷搞事的風瑩試圖偷換概念。
“風瑩小姐。”拉妮亞盯著風瑩,語調嚴肅。
麵對對方嚴肅的語氣,風瑩來不及思考“暗夜為什麼能一下子叫出我的名字?”這種有點恐怖的問題。
下意識挺直身體回了句:“是!”
“我很確定,至少目前為止,我對阿爾瓦先生沒有男女方麵的情感,隻是感激於他當時的舍身幫助而已。
剛好,這幾天輪班休假,我便過來探望,並表示感謝。”
“呃,好吧,我知道了。”
對方都這麼認真地否認了,要再拿這件事開玩笑,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但不得不說,經過風瑩這一波的插科打諢,之前那種僵硬尷尬的氛圍軟化了不少。
戈登帶著些感慨地道:“鴞拉妮亞小姐給人的感覺,和初次見麵時有些不一樣了呢。”
當時,這位暗夜懷疑他與黑鷹有聯係,一刻不停地盯著他與豬扒監視了好幾天,相當可怕。
“在下也覺得喵。”豬扒給阿爾瓦與拉妮亞一人遞了根香蕉,“雖然還是很嚴肅喵,但總感覺,拉妮亞小姐的情緒比之前更豐富些喵?”
拉妮亞接過香蕉,卻沒有剝開來吃,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安希爾打量著書架上書桌上塞滿的生物學相關書籍,隨口說道:“應該是受過某種摒棄情緒的特殊訓練吧,以便在任務狀態下,保持絕對的冷靜與理性。
射手們也會有相關的訓練,不過暗夜的方式可能要極端得多。”
拉妮亞依舊保持著沉默,戈登覺得這可能也算是種默認的表現。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
哈雅塔歎了口氣,很佩服這幾個家夥把天聊死的本事。
“拉妮亞也是沙漠民族出身麼?”她把話題轉向了彆的方向。
“是。”拉妮亞點點頭。
應完是後,她習慣性就想閉上嘴,但想了想後,還是選擇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哈雅塔小姐的朋友中,也有沙漠民族的人麼?”
“有呀,香蘭就是巴魯巴雷出身呢,它跟我提起過你,說你身上有沙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