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運轉，終有一線生機，理論上一切皆有可能，但也隻是理論。”丘冰尊道：“至少，我從未在任何典籍中見到有人能打破。”
李源頓時明白了。
就像普通人，若一生無任何病痛，理論上能150歲……但也隻是理論。
忽然。
“丘前輩，這說，我以八星脈凝聚源丹，我的極限便是十星脈？”李源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一旦成神明，星脈便徹底定死，幾乎不可再更改。
所以，半神境，便是最後覺醒星脈的階段。
“對。”
“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丘冰尊看著李源：“二階八星脈，在神域堪稱傳說，許多天神一生都難見一位，但神域浩瀚，無儘歲月中還是會湧現些的。”
“我天蛇族曆史上，便有過好幾位。”
李源微微點頭，自己和小冰交流過。
按小冰的傳承記憶……天神，天蛇族數千萬年曆史，誕生過數以百計的天神……二階八星脈卻隻誕生數位。
“但他們成神明時都隻是九星脈。”丘冰尊道：“沒有一個能成就十星脈的……我天蛇族曆史上，沒有十星脈強者。”
“沒有？”李源愣了下。
在李源想象中，以天蛇族之強大，若誕生二階八星脈的絕世妖孽，應該會全力以赴幫助其達到十星脈才對。
“每個生靈，體內理論上都有大量星脈……但身體承載有限，靈魂融入生命星亦有極限，天賦亦有極限。”丘冰尊道：“星脈覺醒，越往後難度是不斷飆升的。”
“但總之，唯有二階八星脈，才有最終成就十星脈之希望。”
“若說二階八星脈，在浩瀚神域中，每隔一段歲月還會誕生一個。”
“那，十星脈便是神域的至高傳說了。”丘冰尊看著李源：“眾多超級勢力，我都未曾聽說能誕生。”
李源若有所思。
丘冰尊，不愧來自天蛇族，眼界的確比古悠更高……關於十星脈的隱秘，古悠並未提及。
“前輩。”
“我總歸會朝十星脈努力。”李源笑道：“成敗與否，將來再說。”
李源絲毫不會被丘冰尊的話嚇住。
沒希望？
總要嘗試過、努力才知道。
又和柳冰交流了會，李源的神識虛影方才消散。
“丘前輩，你說的越是難，大哥似乎越不會放棄。”柳冰低聲道。
“我早知道他的性子。”丘冰尊笑道，旋即感慨：“正常來說，我覺得李源是一絲希望都沒有的，畢竟，神域中的那些霸主存在都做不到……但李源……總擅長創造奇跡。”
“而且，有葬仙古域，說不定真能誕生奇跡。”丘冰尊道：“但不管怎樣，他未來進一步覺醒九星脈應該是不難的。”
柳冰微微點頭。
“小冰，你再修煉段時間，便突破吧。”丘冰尊道：“不必強求。”
“嗯。”柳冰點頭，但她眼眸中仍充滿著鬥誌。
……
李源突破成飛天，是在古神宮內進行，悄無聲息。
但當李源來到七星山頂峰的宮殿，見到山主端木宏時。
端木宏錯愕了。
“李源，你的氣息？”一襲白衣的端木宏忍不住道。
他看向李源，隻覺有種心驚肉跳之感，就仿佛麵對著一尊恐怖神魔。
有種直麵異族半神之感。
“你成飛天了？”端木宏盯著李源。
“對。”李源微笑著點頭。
“那也不對，你哪怕突破，也最多31級吧。”端木宏充滿疑惑，他想不通。
“山主，我已傳訊給盟主，我先去見盟主吧。”李源笑道。
“行。”端木宏點頭。
目送李源進入宮殿廊道的通道中，端木宏仍在暗驚：“李源真意感悟再高，也不會讓生命威壓變強，我已經是36級，難道說……李源已經成37級？”
李源成就七星脈、八星脈都是秘密，七星文明內沒幾個知道。
但許多人都在猜測李源是七星脈。
“若他真是37級……我七星文明，隻怕很快又要出現一位能殺半神的飛天武者。”端木宏暗道。
……
神秘空間內。
“盟主。”李源恭敬行禮，一眼就能見到虛空儘頭的東方極。
過去李源不懂。
但成就飛天並達到37級，尤其是靈魂的進一步強大，令李源的感知能力變得更強……已超越尋常半神了。
空間！
這一刻，李源完全能確認，東方極九成九概率，和自己不處於同一空間。
李源在感知東方極。
東方極同樣在觀察李源，越是觀察，東方極心中也有一絲震撼。
“37級了？”東方極終於開口：“你的靈魂應該也接近虛神境了。”
“盟主明鑒。”李源道。
“先天八星脈，的確厲害。”東方極理所當然，將這一切歸咎於八星脈的神奇。
李源自然也不會解釋。
“你現在，可有擊殺半神的把握？”東方極詢問道。
“還沒。”李源忍不住道：“盟主，我才剛突破。”
“也對，是我太心急了。”東方極搖頭失笑：“你校長當初能做到，是因在飛天境積累許久，令他的刀法極強……你的法則感悟的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你未來，肯定會比他強得多。”東方極微笑道。
東方極很開心。
方海，是令他滿意，認為有希望趕上自己……而李源，那就是絕對驚喜。
一個他曾經不敢想象的驚喜。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東方極問道：“有什需要我幫忙的？”
“修煉星術。”李源道：“盟主，正常飛天武者最多修煉四門星術……我一旦修煉成至強煉體術，應該能修煉五門星術。”
“星術一旦有所成，實力自然會暴漲。”
“隻是我所修煉的星術，對外物要求很苛刻。”李源道：“許多寶物，七星寶庫中根本沒有……希望盟主能幫助一二。”
“寶物？”東方極笑了：“行，我對你和方海都是一視同仁。”
“你需要什寶物儘管開口。”
“但我不會免費送給你，你必須拿七星積分，或是等價值寶物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