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看了看弟媳,又看了看兩個孩子,這倆孩子她知道,是村裡陳知青的孩子。
弟媳怎麼會和這倆孩子在一塊兒?
湊巧陳大寶忍不住了,一嗓子號了出來,“我要吃肉!你說給我吃肉的!我要吃肉!”
原來是孩子饞嘴找上門來了。
經過相隔不遠的鄰居家,鄰居黃婆子探出半個身子,“哎呦,你可來了,這一大早的老香了,向北媳婦手藝不錯呀!”
接著她又朝著許紅娟的位置努了努嘴,“剛才聞著味兒就來了,一直嚷著要吃肉呢。”
“也是個沒麵皮的,光著手一拖二上門要吃的,誰家肉不精貴啊!”
“黃奶奶你誤會了吧,門口的那是我弟媳呀!”江楠連忙解釋。
“我眼睛還沒花呢,你那弟媳婦不是白白的瘦瘦的嘛”,黃婆子笑眯了眼,“早上她倒水我都瞧見她了,她還給我打招呼了呢,白白淨淨的,跟城裡人似的。”
江楠一頭霧水,相親的時候她是見過人的,弟媳不算太黑但也絕對談不上白淨,而且門口的那個分明就是弟媳婦許紅娟呀!
許紅娟簽著倆孩子沒手敲門,她就用腳踢,陳大寶也跟著學,把江家的門踢的砰砰響。
陳大寶踢得太使勁,腳趾劇痛,門卻紋絲不動。
他嗷一嗓子,往地上一躺,打著滾要肉吃,哭嚎的聲音恨不得喊破天去。
“嗚嗚哇,大寶餓了後娘不給吃的,大寶要餓死了!”
“嗚嗚嗚,大寶要吃肉!大寶要吃肉!”
許紅娟還想去拉,卻被陳大寶甩開,“你答應帶我吃肉的!再不給我吃肉我就叫我爹休了你!”
她氣炸了,一腔怨氣全都撒在門上,把門砸的哐哐直響。
“許青悠,你給我出來!”
“嫁了人就忘了自己姓啥了是吧?趕緊給我出來!”
屋內。
許青悠歎了口氣。
她這堂姐分明就是條瘋狗啊!
大早上就來打秋風,倆孩子灰頭土臉的,鼻涕都不帶擦的,多惡心人啊!
這麼關在外頭不合適,可讓她放他們進來,也是不可能的,不教訓教訓他們還當她是原身那個軟柿子呢。
她放下麵碗,端起一盆水,打開門就潑了出去,門外的叫罵聲戛然而止,叫囂的許紅娟瞬間成了落湯雞。
看著她的狼狽模樣,許青悠眼中帶笑,餘光卻瞥見門邊竟然還站著一個婦人!
而且,婦人五官和她新婚丈夫江向北有七八分相似。
許青悠:“……”
這該不會就是她大姑姐吧……
她擠出一抹笑,試探著打了招呼:“大姐?”
該死,還想著給大姑姐留下一個好印象呢,結果當著人家的麵就潑了彆人一身水!
江家就江向北和江楠兩姐弟,她嫁過來就這麼一個大姑姐,自然想處好關係,免得被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