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初咧嘴笑道“叔叔嬸嬸,大家都是自己人,彆那麼多講究,是我自己要扛的,你們就當我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就行了。”
成才父親憨厚的笑了笑,越過雜貨間,來到後院裡,張本初將麻袋放在了豬圈旁。
兄弟兩人返回正屋裡,成才父母已備好了熱茶。
“本初啊,在外麵過的怎麼樣?”成才母親親切問道。
張本初笑應道“都挺好的,村子裡的事情成才已經給我說過了,現在很少有人回村了是吧。”
成才父親感慨道“是啊,有的人是徹底離開了村子,不打算再回來了。”
“都去外麵奔前程去了。”
“有些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張本初笑道“沒事的,我能猜到。”
張本初得罪權貴,將村子裡的人嚇的人心惶惶,後來宇文君有了人王令後,地方郡守這才看清了某些事的風向,開始照拂張家村裡的人。
離開的人既想和張本初這位得罪過權貴的人撇清關係,又想利用和張本初當年的香火情為自己謀取一些實在好處。
故此,全去了城裡安家落戶,也不知道現在那些人過的怎麼樣,不過張本初猜想,郡守大人能如此照拂張家村的人,那些人過的應該也還不錯。
其實成才父母也想要去城裡的,隻是成才不願意去,說是等著張本初有一天回來了,他還能看見他這個兄弟。
在此之前,沒人會認為張本初在外麵得罪了人還能活著回來,估摸著早晚都是一死,便是現在,也還是有人這樣認為。
窮苦之家出去的孩子,怎能和貴族之後掰手腕呢?
村裡人沒那麼有骨氣,上有老下有小,鋒芒棱角早就在沼澤一般的底層世界裡磨平了。
郡守稍微給點好處,也就跟著去了。
再者,這些人也沒有必要為了張本初而放棄一些更好的選擇,承擔那些可能會變成現實的風險。
張本初成名不假,可終究沒有升官發財,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已不太可能了。
他心裡也感謝那位見風使舵的郡守大人。
喝完茶後,張本初起身道“我得回家看看了,你們跟著一起去,待會兒就在我家吃飯,順帶也把村長叫過來。”
“大家聚在一起熱鬨熱鬨。”
成才父親連忙說道“好勒。”
幾人離開屋子,前往張本初家,成才則半路離開去找村長。
來到家門口,張本初也愣了一下,他家修建的四方庭院規格雖無法與皇都庭院媲美,但也和其餘家的房屋形成了強烈對比,門口擺放著兩尊石貔貅,高門大戶,屋簷飛翹。
叩響門環,沒過多久,一位中年婦人開了門,婦人模樣滄桑,頭發已略有花白,看見張本初後,婦人頓時哭了。
歸來的遊子抱住了母親,溫柔道“娘,我回來了。”
這會兒一位滄桑的中年男人來了,身材不高,卻很健碩,已兩鬢斑白,看見兒子歸來了,滄桑的眸子情不自禁溢出了淚水。
“快彆在門口抱著了,趕緊進屋來。”
張本初這才鬆開母親,淚中帶笑,幾人有說有笑進入了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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