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抽出斷念,橫刀於胸前,任由這滔滔劍河從身旁浩蕩而過。
大河一分為二,傾瀉出無數磅礴劍意,橫擊四野。
郭盛和將自身氣機與劍意共鳴,衝步向前崩騰,一腳淩空而起,一劍從天而降,攜天地大勢欺壓而下。
宇文君橫刀於頭頂,任由這重若萬鈞的一劍落下。
嘭!
大片電光火石激烈奔湧,點燃虛空,橫擊天宇。
宇文君身形紋絲未動,手中斷念靜如止水。
郭盛和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這一劍,竟然未能撼動宇文君。
他有些沮喪,收回劍勢,輕盈落地,首次對宇文君誠然微鞠一躬道“受教了,你我之間的差距,竟還是這麼大。”
宇文君坦然道“若無斷念加持,我無法力敵你這一劍。”
郭盛和苦澀一笑道“真若是生死搏殺,我大致也沒有亮出這一劍的機會,不必安慰我,我心裡有數。”
宇文君走至郭盛和近前,和顏悅色道“言重了,聽聞你貪玩,燒烤技藝不俗,就想過來討口吃的。”
郭盛和轉身對著高誌露出慘淡一笑,欲言又止,高誌下意識的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八顧之一苦悶笑道“宇文公子還真是做足了準備。”
宇文君走至燒烤架旁坐下來,郭盛和看了一眼宇文君的背影,心裡掙紮了一番,還是坐在了宇文君旁邊。
“你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所為何事?太大的事情我一人無法做主。”郭盛和開門見山。
宇文君從容應道“我已開始安撫流民,此事牽連甚廣,敏感事件較多,尋常事宜倒也能應付,可我擔心有人暗中做局,在流民之中引發瘟疫。”
“我已派索成郭在北方大地征調一萬郎中,預計不會一萬郎中儘數到位,恒昌宗那裡也已開始征調郎中,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想問你郭氏家族求援。”
“求援不會無償,事後一並結算清楚,一碼歸一碼。”
“瘟疫隻是我的猜測,並無真憑實據,隻是擔憂會出現比瘟疫更可怕的病理變化。”
“如若可以,我想麵見你的爺爺。”
郭盛和身為世家子弟,某些鬥法使用的陰險伎倆,他不是不知。
這一次,他很謙遜,點頭道“可以,不過你有人王令在手,可直接扣關我家,為何還要走這樣的迂回路線?”
宇文君微笑道“若我猜測屬實,誰敢保證你郭氏家族不會有他人門客蟄伏。”
正大光明隻能走正門,有人帶路,便可走秘密通道。
反應過來的郭盛和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苦兮兮道“打架打不過你,謀慮也比不過你,真是越想越傷心。”
宇文君打趣道“至少你會看病救人,而我就不會。”
郭盛和哈哈大笑道“這大概是我唯一比你強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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