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的鐵橫見狀,氣的睚眥欲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波足以傳揚至刀背嶺處。
徐雲張弓搭箭,以真元駕馭箭矢,砰然一聲爆射而去,驚起一道絢麗的真元射線。
嗖!
鐵橫護體罡氣瞬間破碎,徐雲此刻透出黃庭威壓。
大笑道“盾牌軍廢了,往後我看你們如何開辟道路!”
鐵橫眼角的餘光見到少量的盾牌軍成功後撤,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保住兄弟們不被追殺。
索性放棄盾牌,腰間抽出一柄戰刀,咧嘴笑道“你雖在黃庭境內,然而真元略有虛浮,正麵一戰,我不虛你。”
鐵橫乃純粹武夫,一身橫練,最擅長近身廝殺。
徐雲一笑置之,再度張弓搭箭,射向鐵橫。
轟衝箭矢剛至,便被鐵橫一刀破碎。
大量的弓弩手亦是從各個角度對鐵橫冷箭齊射,這位盾牌軍首領即可作為戰場上的萬人敵,也可作為最可靠的護盾,解決掉他,可比攻城略地之功。
鐵橫刀法剛猛,刀意雄渾,卻有徐雲這位射手牽製,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看似氣吞山河,實則一直在被動招架。
且他的真元消耗,遠遠大於徐雲的真元消耗。
徐雲雖真元虛浮,卻有黃庭修為,真元虛浮,但也充足,這是鐵橫不具備的優勢。
溫水煮青蛙,活活耗死對方。
鐵橫注定要折在這裡。
龍頭峰上,井寒清麵露憂色道“盾牌軍不止一千之數,可若是鐵橫折了,張本初士氣將會受到壓製。”
“餘下的盾牌軍們也未必能提上那一口氣。”
“武宓先前是故意折損掉麾下騎軍,讓鐵橫上套的。”
“接下來,韓東將會率領輕騎開道,再之後張本初麾下的吳衝率領兩千長槍軍緊隨其後,盾牌軍夾雜在其中。”
“唯有如此,才可讓士氣重燃。”
“徐雲注定是且戰且退,不會與大軍正麵相持,落草坡下方左右兩條岔路,左路一片平坦,利於正麵廝殺。”
“右路則是亂石崗與山澗居多,武宓未必會在那裡留下伏兵,但徐雲肯定會撤退至那裡等候。”
“大體上來看,張本初有些危險,武宓一旦掌握主動,必將一發不可收拾。”
宇文君默然點頭,他心裡是希望張本初贏的,但願他能贏吧。
左路地勢平坦,武宓必會出現。
到時無論是誰去了,都將折戟沉沙。
宇文君道“且看吧。”
井寒清嗯了一聲,對於結果,已不在那麼好奇。
事實上,接下來的戰況與井寒清的推測如出一轍,徐雲後退,韓東與長槍軍首領吳衝兵分兩路。
長槍軍首領率領為數不多的盾牌軍前往右路。
韓東率領輕騎與五百步卒前往左路。
不久之後,山野裡罡風浩蕩襲來,武宓率領數十輕騎,在此地恭候多時了。
韓東吞了口唾沫,凝望武宓,這位女將的戰績是極其輝煌的,便是眾多八顧成員也比之不過。
武宓手握血矛,咧嘴一笑道“是投降?還是投降?”
韓東雖敬畏武宓,可當下兩軍對壘,不會有個人情懷作祟。
當即駕馭戰馬衝殺了過去,手中木槍掄舞之間,同樣是罡風浩蕩沉雄。
武宓單手提起血矛,往前一點,一道血色箭矢瞬息之間命中韓東額頭,紅霜迷毒盛放,這位騎軍首領昏死當場。
餘下的將士們頓時心裡一沉,開始畏手畏腳。
不過勝在人數眾多,一窩蜂的衝上來,雙方還打成了相持局麵,武宓在亂軍叢中,堪比虎入羊群,進行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此戰結束後,武宓身後僅僅剩下三五人,對方全軍覆沒。
做出手勢,後方傳來整齊浩蕩的腳步聲,兩千長槍軍魚貫而出,在武宓的帶領下往刀背嶺而去。
龍頭峰上,眾人視野裡,八百弓弩手已在路上,不多久後就在岔路口與武宓大軍狹路相逢。
弓弩手對長槍軍,這個局麵無疑是大好,謀略上,張本初勝了一籌。
景佩瑤微微一笑道“武宓麾下的弓弩手此刻應該已經全軍覆沒了,若我猜測不假,燕照就在隱藏在吳衝麾下的步卒裡,以自身劍道造詣,在嶙峋之地尋龍點穴。”
“徐雲注定會被燕照拿下,從而吳衝所率領的長槍軍將會麵對武宓的盾牌軍。”
“這倒是針尖對麥芒。”
宇文君臉上略有欣慰,武宓算準了張本初的動機,張本初也算準了武宓的動機。
局麵開始平分秋色。
隻是,八百弓弩手雖強,但麵對武宓親自率領的長槍軍,難免會吃力,且長槍軍原本的首領段江本就是將門之後,一身橫練,具備黃庭修為。
八百弓弩手這邊,眼下來看,且無黃庭射手加持。
武宓見此情況,並未不爽,咧嘴一笑道“好小子,算計的果真不錯。”
大量箭矢爆射而來,然而卻破不開武宓撐起的大範圍護體光幕。
弓弩手首領名曰孔儀,三十餘歲,承聖後期修為,這般年紀有如此修為,已算上的是年輕有為,箭矢殺力不大,無法撼動武宓,孔儀卻並不慌張。
武宓大軍後方,忽然殺來一人。
燕照手握木劍,竄入亂軍叢中,劍勢狂放寫意,紅霜漫天,大量長槍軍昏死了過去。
武宓極其詫異的回頭望去,燕照竟然從右路殺了一個回馬槍。
段江立即衝上前去迎戰燕照,燕照到來後劍勢極其迅猛淩厲,不大一會兒功夫,三百長槍軍倒在了地上。
雖多數長槍軍成員修為隻是真靈亦或是垂光,可大批量的傷亡,仍會動搖軍心。
燕照見此情況,並未戀戰,直接禦風而行撤離了戰場。
段江在後方窮追不舍,誰都能看出燕照這是打不過就跑,打得過就一直打,典型的死狗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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