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卿走了,太古靈貓還在沉睡,玉秀也未覺得孤單,她已習慣了。
莊園裡生機盎然,遠方雲霧繚繞,宛若仙境。
玉秀駐足,凝望莊園中央,虛空湧動,宇文君幾人到了。
景父景母有些不太自然的跟在宇文君身後,玉秀模樣清麗出塵,至少看上去挺像是一個姑娘家,不像為人母的年紀。
玉秀瞥了眼景佩瑤,以她的眼力,自然可察覺到那細微的紫薇真元流動,見微知著,一瞬間將所有事了然於心。
宇文君還未開口,玉秀緩步上前,挽起景佩瑤的胳膊,溫柔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快進來坐。”
景佩瑤渾身一顫,這一瞬間,她彷如感受到了堪比汪洋大海般的暖意與善意。
一行人來到正堂,玉秀親自斟茶倒水,眸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景佩瑤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心中甚是滿意。
宇文君介紹道“這兩位,往後就是娘親的親家了,以及你的兒媳景佩瑤。”
玉秀打趣笑道“我能看得出來。”
景母有些拘束的開口道“你一個人居住在這裡嗎?”
玉秀柔聲笑道“往後你們二位也可以居住在我這裡,彼此作伴,在這裡,無人敢來侵犯,至於這小兩口,就任由他們在外麵折騰吧。”
言簡意賅,這兩人在恒昌宗居住,總會有讓那小兩口覺得放不開手腳的地方,亦或是某些其餘的顧忌。
景母微茫,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想起恒昌宗的那座院落,以及那些個丫鬟。
景父艱澀開口道“這樣好嗎?”
玉秀溫吞言道“自然是好的,鎮子裡也有許多人家,閒來無事你們也可以去和他們下棋,聊天。”
“在恒昌宗是怎樣,在這裡亦是怎樣。”
景父想起了先生楊舉,往後在這裡住下來,大概就見不到楊舉先生了。
玉秀眼神微微凝望了一眼老兩口,便已發現他們體內的紫薇真元,從容道“本以為扶搖女帝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女子,對你們倒是很細心周到。”
“我也有點心意贈予你們。”
言罷,取出一對扳指,湊到景父景母近前,手把手的給老兩口戴上。
這個過程中,老兩口敏銳的察覺到這位親家身上似乎有種不可抗拒的柔和氣場,可自然而然令人放下心中警惕。
戴上扳指之後,老兩口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不像是那紫薇真元那般具體。
宇文君在一旁溫柔說道“這是龍戒,若不小心遇到了危險,會有聖龍現世,替你們消災擋難,不過你們往後在娘親這裡住下,自然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在這裡,龍戒乃身份的象征。”
“我知道你們舍不得楊舉先生,回頭我會讓楊舉先生過來繼續指點你們二位的學問義理,不礙事的。”
“至於那幾位丫鬟,宗內也會厚待之。”
景父景母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玉秀分出一道龍影分身進入了廚房收拾飯菜,親家來了,自然要盛情以待。
景佩瑤略有緊張的言道“伯母本體難道是?”
玉秀伸出手,憐愛的摸了摸景佩瑤的額頭,柔聲道“與你所想一樣,彆緊張,我很中意你這位兒媳,想來秘境空間裡的那一位,也會很喜歡你的。”
景佩瑤乖巧的從空間法器裡取出一束明月花,略微低頭,雙手奉上。
玉秀頓時笑的合不攏嘴,手下花後,欣慰言道“雖然我知道這是宇文君出的主意,可還是很感動呢。”
景佩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景父景母亦是如此。
宇文君輕微咳嗽了一聲道“娘親,委婉點,主要我們實在是不知道怎樣的禮物才會讓你動心。”
玉秀伸出手點了點宇文君的鼻子,嗔笑道“知道啦。”
景母略有介懷道“我們準備不太妥當,親家彆往心裡去。”
玉秀自然能聽得出言外之意,溫柔說道“龍族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二位心意我能明白,但無需上心這些事情,佩瑤是一個好姑娘,更有紫薇真元加持,已算是人族絕巔,往後自然可開拓盛景。”
“對於我們而言,身外之物,並不重要。”
“二位寬厚善良仁慈,我能感覺的到。”
“以後大家還要朝夕相處呢,這座莊園沒有丫鬟仆人的照料,日常生活瑣事,需得自己親力親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往後光陰漫長,我們一同共勉之。”
老兩口連連點頭,日常生活的瑣事他們已經曆了許多,在這裡生活,反倒是符合他們的想法,老是被人伺候,心裡也難免過意不去。
玉秀忽然神色一凝,看著兒子說道“飯還要等一會兒,你先帶著佩瑤去見你的師尊吧,你們之間的婚事,得由他親自主持。”
宇文君嗯了一聲,隨即起身帶著景佩瑤一步跨出,離開了這間小院。
玉秀言道“他的師尊才是真正的主事人,喜歡獨居,性情古怪至極,到時候遇見了,一切如常即可,不必拘泥於禮數細節。”
“說起來,我每次見到他的師尊,都會感到各種不適。”
景父景母麵露難色,在他們看來,商議婚姻大事,當是熱熱鬨鬨的才對。
武宓在一旁安慰道“就當做風俗習慣的差異即可,往後大概也不會經常和師尊有所交集,除非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否則那位師尊會一直獨居。”
老兩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玉秀巧笑道“武宓意思雖有偏差,但大抵如此,在這裡居住日子長了,你們自然會懂。”
聞得此言,景父景母懵懵懂懂恍恍惚惚。
秘境空間內。
九層殿宇矗立,四野雲海翻騰,大勢無界無疆。
景佩瑤定睛凝望這座古樸恢弘的九層殿宇,她雖不懂風水,亦能看出周圍的布局與北海的九層高塔有異曲同工之處。
且這裡,疑似更上層樓。
宇文君帶著景佩瑤進入大殿內裡,眼中所見,都是精雕細琢過後的奢靡典雅,處處透著曆史的雄厚底蘊。
桌椅擺設,框架布局,處處都可見澄明匠心。
一位銀發男子,躺在睡意上,手旁擺放著茶具,茶杯裡是漆黑如墨的茶水,透出陣陣異香,舉眸望去,一對年輕男女已在近前。
“她叫景佩瑤,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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