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此事恒昌宗內無多少人知曉。
餃子吃完後,玉秀一時興起,便叫著兒媳婦來到棋桌上開始手談,既是修身養性,或是有彆樣指點在其中。
宇文君推測,可能是一些關於修煉真元的見解真章。
扶搖女帝雖強,可修行一事,並非最強者的理解就最為高深,娘親鮮少出手,對於修煉真元一事,確有獨到見解。
宇文君則和嶽父嶽母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也擺上了棋盤。
景父笑嗬嗬道“以往不知道你的棋力究竟如何,如今知道了,單論棋力,其實我完全不夠格與你手談。”
“可總是想要試試。”
景母給宇文君端了杯熱茶放在桌角上,看女婿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慈愛。
宇文君溫和道“無妨,爹既然有此意,我便好生指教一番,這話雖說有些不客氣,希望爹也莫要往心裡去。”
景父連忙應道“就怕你不給我指教,又怎會往心裡去呢。”
宇文君執黑子,嶽父執白子。
指點彆人,或許宇文君沒有耐心,可這是自己嶽父,哪怕如今已成功娶了人家閨女為妻,宇文君心裡對嶽父嶽母的敬重並未衰減半分,也絕不會因為二老天資受限而有任何抵觸亦或是不耐煩。
宇文君落子成局,並未急於打劫,而是故意走錯一兩步,好讓嶽父看出端倪。
結果嶽父還未看出端倪,嶽母便提前看出端倪了,無奈道“如此法外開恩,你竟視而不見?”
得提醒後,景父才立馬反應過來,開始做出相應部署。
破開一局後,宇文君繼續做局,繼續讓嶽父看到具體的起承轉合,強行開啟民智。
這般造化對於棋力不深的人而言固然不小,然而嶽父大人已然渾身滲出冷汗,脊背發涼。
他與宇文君之間仿佛隔著山海,無論他如何努力,彆說到達彼岸,便是連看見彼岸都覺遙遙無期。
見嶽父這般模樣,宇文君想起了昔日與魔君的那一局手談。
或許,在魔君眼中,亦如嶽父在自己眼中,或許,還要更不濟一些。
幾局過後,星漢西流。
嶽父大人起身擦了擦鬢角的冷汗,感慨道“隔山海,隔山海。”
宇文君柔聲安慰道“爹接觸棋道時日不長,功力淺薄了些也在情理之中,平日裡可與娘多多手談,單論棋力,娘在你之上。”
景母雖一直都在觀棋,或許是旁觀者清,或許悟性真的在景父之上,總能比景父多看出一兩步來。
嶽父大人聞後狐疑道“當真?”
景母無奈笑道“君兒所言,豈能作假?”
景父忽覺心頭一陣沉重,下棋若下不過女子,有些傷顏麵,畢竟棋道乃大丈夫所長。
宇文君笑道“夜色已深,爹娘早些入睡吧,佩瑤那裡可能還需要些時間,或將到了天明,你們無需擔憂。”
看了眼另外一張棋桌,婆婆和兒媳此刻臉色都不輕鬆。
一想起修為一事玄之又玄,二老也便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入了臥房。
宇文君則自顧自倒了杯茶,靜靜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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