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單手探出,一片竹葉飛至雙指之間,往前一點,竹葉激射而出,斬掉一朵並蒂蓮,輕聲笑道“我是一個念舊的人,且我也知道,你也是一個念舊的人。”
並蒂蓮之畔,隻剩下一朵霸王花。
曲禮見狀,低頭道“是。”
宇文君凝聲笑道“無需拘束,我依舊是我。”
曲禮半鞠躬讓開道路,宇文君徑直走入前方,觀園而行,心情不算上好,也不算差,廟堂的誠意,永遠取決於手裡的刀是否足夠鋒利。
便是在這裡修建一座殿宇,宇文君都覺得有些不夠體麵,顧雍的份量,沒那麼輕才對。
昔日少年,已成政客,許多風景,終歸是和以往不一樣了。
可宇文君,真的是一個念舊的人。
皇宮,禦書房內。
這裡唯有人皇與孔衝二人,得知宇文君特意要了一盆萬年甲魚湯,饒是人皇也一時覺得有趣,這兩位的交情還真是醇厚。
孔衝麵色微冷,似是被風霜撲麵。
人皇問道“怎麼了?”
孔衝聚氣應道“那座府邸,他不配進入其中,心中意難平罷了。”
人皇從容道“比起季建,你已在強處,季建非但挨了一頓毒打,且還被種下混沌血契,而你,頂多就是被雷劈過。”
孔衝“……”
“這狂徒未免太囂張了!”
人皇打趣道“打不過,便要受氣,自古如是,據朕觀望,近些日子你有破境的契機,去一次妖域,叩一次生死關,歸來後可名正言順同宇文君切磋較量。”
孔衝微微一怔,低頭道“遵旨。”
人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言,孔衝近些時日,格局小了些,已讓陛下心生不悅。
不久後,柏小衛來了。
半隻腳踏入禦書房,人皇便問道“以愛卿之見,宇文君這是何等姿態?”
柏小衛緩步而來,平和回道“不客氣,不拒絕,不負責。”
“無用之用,是為大用。”
“朝堂之上,有這般修為的人,寥寥無幾。”
人皇苦笑道“所以,該當如何?”
柏小衛道“今日我並非為此事而來,另有一事,還得陛下斟酌。”
人皇擺正姿態,正色道“愛卿可直言不諱。”
柏小衛道“文臣以權謀私之風,已有萌芽之兆,長此以往,朝綱或有不正,需得下殺手,且將種子弟近些時日,也有飛揚跋扈之風,如何製衡,我一時拿不定主意。”
人皇略有輕慢道“此事,可徐徐圖之。”
柏小衛道“皇都之外,已發生多起官逼民反之事,或是奪走百姓家財,或是結黨營私,矗立山頭。”
“清河郡內,已有一位郡守侍郎,被暗中千刀萬剮而亡,其郡守也險些身中劇毒。”
“權力之毒,正在蔓延。”
“恐釀出滔天大禍!”
人皇眉頭漸深,輕聲道“容朕三思,愛卿姑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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