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將會帶著你,前往恒昌殿,在那裡等候,我們這裡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宇文君輕聲說道。
鐘炎微鞠一躬,隨即與黑麒麟前往恒昌殿。
白虎的虎爪仍舊克製謝一鳴肩膀,這位昔日的天才,如今的南方領袖,已很多年不曾如此狼狽過。
宇文君說道“藏私,我可以理解,不知前輩今日是否會將此事掛念在心裡?”
謝一鳴玩味反問道“若我記在心裡,今日是否還能活著?”
宇文君輕聲應道“自然可活著,我是一個念舊的人,但徐源不會活著。”
“陳典大致也得死。”
謝一鳴氣血上湧,吐出大口逆血,眸光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說道“以往真是小看你了。”
宇文君無奈道“心軟的人,做不成大事。”
“其實我真的很想用你這顆人頭,震懾世家大族,因為此次的由頭真的太好。”
言罷,宇文君瞥了眼白虎,白虎退後,謝一鳴重獲自由,一隻手艱難的撐著後腰之地。
謝一鳴也沒有說話,轉身離去,漸漸消失於夫妻兩人的視野中。
宇文君歎息了一聲道“他也不曾做錯什麼。”
景佩瑤道“可有些事就是這樣,從無對錯之分。”
宇文君點了點頭,好奇問道“那紫氣東來,人皇當真會察覺到?”
景佩瑤會心一笑道“我靈華山附近留下了一些外人無法察覺到的痕跡,若真有人才至,那自然會紫氣東來,也是提示你的。”
“人皇當然不知。”
宇文君心情大好,牽起景佩瑤的纖纖玉手,夫妻兩人一同返回恒昌殿。
……
……
歸家後的謝一鳴,也沒有讓夫人照看自己的傷勢,也不打算讓郎中給自己開藥。
徐源與陳守心見狀,心裡有些撕扯。
其夫人已淚流滿麵。
幾人圍坐一桌,謝一鳴麵色如常,隻是看上去蒼老了一些。
歎息道“那丫頭的劍,真夠果決,宇文君的刀,也很是淩厲。”
這世上,敢於向前輩下狠手的人,注定都不會出息太小,因為前輩總是讓晚輩鬱鬱不得誌,謝一鳴今日是體會到了。
徐源小心翼翼問道“這就涼了,那位算命先生又該如何?”
謝一鳴沉思道“隨他去吧,宇文君大致也會將其收入麾下。”
“這一次,我們就不要再插手,靜觀其變即可,我的能力隻能到這種程度,多餘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此刻的我,已成了罪人。”
曆代先人積攢下的家業會不會敗,謝一鳴不好臆測,但他明白,今日過後,南北世家的傲氣要掉秤了。
陳守心言道“那往後該如何與那小家夥打交道?”
這是一個難題,令人難受無比的難題。
謝一鳴想了想道“看他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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