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馬觀花,至恒昌殿外,已備好酒宴。/P
參與這場宴席的人,皆是內閣成員與恒昌軍伍核心成員,這也是謝一鳴不曾有過的禮遇。/P
大爭之世,能打硬仗的將軍,比較起一些王公貴族而言,份量自然會更重一些。/P
這是一場盛大的宴席,飛龍騎軍成員儘數落座。/P
宇文君對著眾位將士舉杯朗聲道:“諸位袍澤,之前我們不曾一起共事,往後,我們必當一起出現在凶險萬分的戰場上。”/P
“今日略備薄酒,還望諸位莫要嫌棄。”/P
“今日之酒宴,並非是為了拍你們首領齊瀚的馬屁,僅僅是因為你們是飛龍騎軍,你們曾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義無反顧鐵騎鑿陣,破開敵軍防線,極其壯哉軍威。”/P
“宇文君,在此有禮了。”/P
宇文君舉杯一飲而儘,落座於宇文君身旁的齊瀚見此一幕,嘴角微微上揚,有些玩味,他倒是聽說過宇文君不是一個擅長話術的人,這第一杯酒所說之話,聽著有些生硬。/P
張本初,郭盛和,高誌,三人結伴而行,給飛龍騎軍成員挨個倒酒。/P
論威望,論身段,這三人可以比飛龍騎軍任何一個成員都要更具份量,然飛龍騎軍本身在軍方而言,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P
故而,值得這三位聲名顯赫的年輕人折腰作陪。/P
有了這一路騎軍的加持,往後將會在許多事情從容不迫。/P
此次,不僅僅是解決掉了恒昌兵源空虛,更是讓恒昌軍伍具備了打大仗的本錢。/P
也許齊瀚這些人,他們的心一直都屬於皇都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可心意之歸屬是一回事,實事之落成,又是另外一回事。/P
齊瀚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何時可去靈族?”/P
“我不太喜歡這裡,據聞這裡是顧雍死去的地方,我也不知真假,可昔年,我有一位堂兄,死在了顧雍之手。”/P
“我也並不在意恒昌宗與廟堂之間的糾葛。”/P
“我是軍人,隻想要一個清淨一些地方,其餘的事情,我不想操心。”/P
飛龍騎軍來到這裡是一種政治象征,齊瀚心裡很清楚,隻要他來了,就是為宇文君壯聲勢,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會被許多無聊的人做一些文章,齊瀚不喜歡這些。/P
一旁的武宓恍惚了一瞬,沒想到齊瀚來了這麼一出,絲毫未將龍族少主放在眼裡。/P
話說,昔日顧雍所殺之人,大致都不是善茬兒。/P
武宓剛欲開口,一旁的井寒清便輕聲言道:“昨夜我家宗主知曉消息之後,便連夜布置好了飛龍騎軍成員的落腳之處。”/P
“位於橫龍山深處,那裡依山傍水,建築格局精美。”/P
“無論是修行悟道,亦或是消遣光陰,皆是上佳之選。”/P
“還望大人莫要嫌棄。”/P
事實上,便是嶽擘親至,也不會對宇文君這般態度。/P
可齊瀚不同於嶽擘,嶽擘需要兼顧大局,齊瀚隻需要攻城拔寨。/P
氣氛微微有些尖銳,飛龍騎軍的成員,也都在此時此刻,朝著宇文君投來了耐人尋味的挑釁眼神。/P
論軍功,無論是恒昌軍伍,亦或是整個人族軍伍,都無法與飛龍騎軍比肩。/P
他們有著驕傲的本錢,這些成員們,便是偶爾對大將軍嶽擘,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P
這便是軍伍裡的人情世故,隻看軍功與資曆,至於位置高低,在某些時刻輕如鴻毛。/P
齊瀚瞥了眼井寒清,道:“久聞恒昌宗內,有一位女子政客,你也是八顧之一,應當清楚,我當下的處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