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宓這才問道“魔族那位大帥實力很強?”
宇文君道“不弱於魔族武王,甚至,強過魔族武王,是魔君的胞弟,近些日子,才從魔族禁地出關,第一戰,麵對的就是鎮安王。”
“我也是暗中運轉太龍經裡的療傷聖法,協助鎮南王緩和傷勢,才讓鎮安王與慕淳鬥了一個平分秋色。”
“此戰,不勝不負,對於雙方而言,心裡都不舒服。”
“但願鎮安王此戰過後,可偶有感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武宓眉頭緊皺道“若是鎮安王無法更進一步呢?”
宇文君長呼了一口氣,沉聲道“那麼,靈族北方的第一道防線,早晚都會攻破,鎮安王早晚都會戰死沙場。”
武宓心裡咯噔了一下,自大爭以來,這是讓武宓感到最有壓迫感的一次。
“明日我得去一次皇都,拜訪嶽擘。”宇文君道。
飛龍騎軍而今就剩下了八百人,嶽擘心裡滴血,若宇文君是嶽擘本尊,也會心裡滴血,於情於理,宇文君都得登門拜訪,賠個不是。
武宓道“準備什麼禮物?”
宇文君道“茶葉,酒水就用半月酒,東西不能太普遍,但量也不能太大,嶽擘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武宓道“也是。”
……
一夜過後,晨風中蘊含暖意,春風便是如此。
和平歲月裡的春風,總能讓人看到希望,而今這個時代的春風,總會讓人感到不安。
恒昌殿外,宇文君來回踱步,心中舉棋不定,起源晶片一事,暫時沒有宇文君的可趁之機,妖域局勢複雜,神族與魔族的大戰還未落下帷幕,靈族北方,也不安寧。
人族倒是暫時內政穩定,處理內政,必會在有些節骨眼上傷筋動骨。
以往,宇文君可以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默默把控大局,現如今,是大局在把控著宇文君,這種無力感,令宇文君意識到,自己的少年時代,徹底結束了。
武宓帶著禮盒來了,言道“其實第一次我前往嶽擘府邸,是空著手去的。”
宇文君淡淡一笑道“無妨,隻要你不是空著手回來的就好。”
“哪能想到,你的臨時起意,給嶽擘的心靈造成了深深地傷害。”
宇文君接過禮盒之後,便橫渡虛空離開了。
皇都,白鹿書院,顧雍的院落裡。
回到這裡,宇文君感到了一絲絲的心安,送禮一事,自然得是在晚上,他很久沒有來過這裡,想來看看這裡都發生了什麼。
黑獅子的狗舍上,依舊掛著張本初贈與自己的橫幅,隻是字跡依舊斑駁,橫幅也開始腐朽,狗舍依舊,黑獅子,也很久不能回來居住過了。
屋內,整潔無暇,一塵不染,書院裡,有許多學子自發來到這裡給顧雍打掃他曾經居住過的院落。
進入屋內,宇文君來到了顧雍曾經打坐的蒲團上安然落座。
他還沒吃早飯,也不打算去院長大人那裡混飯,因為去那裡,自己要洗碗,他很反感灶台上的那些事情。
這會兒,他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的修煉了一會兒。
良久後,體內龍吟迭起,片刻間,宇文君入定,神遊太虛。
院長大人的莊園內。
蒲維清走出房門,來到院落,剛伸了一個懶腰,便看見白鹿山下,顧雍的院落上空飄蕩著一股恢弘的龍遊之氣,細看之下,那股氣息,有些暮氣,似是沾染了太深的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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