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去嶽擘那裡了。”宇文君道。
蒲維清道“你去吧,明日一早,可以去我那裡混飯,這一次,你不用洗碗。”
宇文君一笑置之,老一輩的話,有時候可信度不高。
擺了擺手,便一步橫渡虛空,來到了嶽擘的將軍府外。
兩位護衛見狀,為之一驚,細看之下,才發覺是宇文君到來,不愧是八顧之首,來無影去無蹤。
“勞煩通報一聲。”宇文君一臉柔和道。
然無需通報,門戶自然開啟,宇文君突然到訪,府內的嶽擘也是早有察覺。
一步跨出,來到了中庭。
嶽擘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桌子上的下酒菜,也隻是花生米和牛肉乾,至於酒水,也隻是尋常濁酒。
正是上一次齊瀚與他分彆時,在那家館子裡的酒水與下酒菜。
齊瀚的確是沒有死,嶽擘也無需傷心欲絕的懷舊。
隻是嶽擘心中有不祥預感,齊瀚離開皇都時日不長,飛龍騎軍便陣亡了一千二,按照這般進展,飛龍騎軍早晚都會全軍覆沒。
不過嶽擘見宇文君來了,還是起身招呼道“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喝上幾杯。”
宇文君微微皺眉,應道“怎會嫌棄呢。”
落座之後,嶽擘將最大的那塊牛肉乾夾給了宇文君。
“這一次的對手很強嗎?”嶽擘問道。
齊瀚已經傳來一些消息,最主要的消息就是飛龍騎軍傷亡巨大。
至於那位魔族主帥的根腳,齊瀚並未說的太清楚,他不在決策層,情報受限,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慕淳是一位從未在過往中出現過的人物。
宇文君臉色黯然道“很強,鎮安王險些敗北,人族之中的強者,據我所知,大致也隻有顧雍,亦或是扶搖女帝可為之一戰。”
“慕淳,魔君胞弟,天賦凜然。”
嶽擘聞言,反而瀟灑一笑道“與這樣的對手交鋒,飛龍騎軍還未全員玉碎,已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宇文君道“形勢艱難,你也能笑得出來。”
嶽擘道“天還沒有塌下來,我為何又笑不出來呢。”
宇文君道“靈族北方,頭懸利劍已成定局。”
嶽擘道“戰爭是需要成本的,不可能從頭到尾都會有虎狼之師層出不窮。”
“魔族雖然強大,但也得適當的休整,以求國力之轉圜。”
“神族亦是如此。”
宇文君微微點頭,隨後真心實意道“對不起。”
那可是飛龍騎軍啊,乃是人族軍方的親兒子。
嶽擘勉為其難的應道“無需如此,這便是軍人,若是舍不得最好的,自然也無法得到最好的。”
強裝的開闊瀟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道理都懂,可事到臨頭時,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宇文君打開空間法器,取出了半月酒與靈族的千秋白茶。
“一點心意,於情於理,我都要來一次,請君勿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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