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出自於韓氏家族,淩霄強者,曾與齊瀚爭奪過飛龍騎軍主帥,後落敗,退而求其次,成為金甲軍首領。
若隻是衝鋒陷陣,金甲軍弱於飛龍騎軍,然金甲軍騎軍和步軍配合得當,更擅長打苦戰與惡戰。
宇文君忽然問道:“據我所知,許還山也來了,雖未在塞北城會麵,他總要上一次戰場,他這個奮遠將軍,需要更多光鮮燦爛的履曆。”
李廣信這才想起,宇文君和許還山一同出自於白鹿書院,皆是八顧,雖不知這份同窗之情是否貨真價實,但名義上是無法作假的同窗。
李廣信道:“他將成為元帥的心腹副將。”
“這一次,他估摸著不會親自上戰場。”
宇文君聞言,淡淡一笑道:“不簡單啊,如此年輕,便可追隨嶽擘進行一定程度的居中調度。”
已很久不曾與許還山打過交道,看來這位大長老的得意弟子,還真在軍方與政壇熏陶出了一些真東西。
李廣信狐疑道:“怎麼突然提起許還山了?”
宇文君端起酒杯與李廣信碰了一杯後說道:“忽然間的懷舊而已,其實我心裡清楚,白鹿書院裡不少學子亦或是師長,都希望我能和許還山在戰場上演一出珠聯璧合的好戲,可他都已經不親自上戰場了,此事恐很難如願。”
“當下人族境內,需要一些美談,來振奮人心,壯哉士氣。”
李廣信一飲而儘,心裡暗歎,眼前的年輕人花花腸子真多,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自己一直都在軍方,政壇上的事從未涉及,差了一些大局觀,也不算丟人。
宇文君繼續給李廣信添酒。
李廣信說道:“就喝三杯,半月酒雖好,貪杯總是不對的,這點分寸,我還是能把握住的。”
宇文君哈哈笑道:“前輩已經破戒,就無須這麼講究了,今夜可隨意暢飲,其實我也是閒來無事。”
“唯有你們,才可試探出黑山之地的虛實。”
“這般小酒局,就當做是我的一片丹心的壯行酒。”
李廣信略顯含蓄的眯了眯眼,沉思道:“既如此,那便如此。”
宇文君招呼道:“夾菜。”
“其實本想著,從北海帶來一些海鮮,但海鮮腥味太重,味道容易飄出大帳之外,容易導致軍中影響不好。”
“若有機會,我們可一起,前往北海吃一頓原汁原味的海鮮。”
李廣信聞言,一臉不解道:“這算是套近乎嗎?”
宇文君道:“哪怕我們所屬陣營不同,可如今在同一片戰場上,飛龍騎軍的事情,我深感遺憾,奈何形勢比人強,以後,並肩作戰的機會或許還有很多。”
“一些細微的交道,就從你我二人開始。”
“前輩意下如何?”
李廣信徒手抓起一隻雞腿,大口咀嚼了起來,氣笑道:“好深的算計啊,難怪可以成為八顧之首,難怪可以在橫龍山那般風水寶地開宗立派。”
“不過,這新的堪輿圖,你得仔細過目,我們試探出虛實之後,你也要親自上戰場,想得到軍人的認可,不是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做到的。”
宇文君從容道:“這是自然。”
李廣信忽然間凝望向宇文君身上黑光發亮的甲胄,忍不住問道:“這甲胄品秩極高,防禦如何?”
宇文君也沒有藏拙,如實說道:“可正麵承受無極強者三記猛攻,然後我元氣大傷,當然,也得看那無極強者是何等成色,麵對淩霄強者,依靠這身甲胄,可進行短暫的周旋。”
李廣信聞言,心裡直罵娘,軍功雖淺薄,卻有如此甲胄加持,心裡很氣,未將多年的他,直到如今還未擁有自己心儀的神兵利器與甲胄,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