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巴掌大小的雪鵬剛剛離去,宇文君坐在蒲團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景佩瑤端來一杯熱茶,凝望了一眼宇文君的額頭與脖頸,血氣已通,整體已無恙。
至於體內的暗傷,隻需正常調養一段日子,便可恢複如初。
不愧是龍族嫡係傳人,肉身已錘煉至無暇之境。
宇文君接過熱茶抿了一口,說道:“我之所以恢複快,一來我可吸收地氣壯大自身,二來,我自幼修煉龍族帝氣。”
“但極致殺力,我已不如你。”
景佩瑤聞言,會心一笑道:“可是,你的持續作戰能力,在我之上。”
宇文君一時想到了彆處,正色道:“軍營裡,就不要談論這些了。”
景佩瑤一時未解其意,隻是覺得宇文君的言語有些奇怪。
一道厚重的氣息朝著這裡快速湧來。
宇文君連忙起身,便看見張本初帶著昏死過去的李廣信來了,一臉焦慮道:“大哥,前輩傷勢很重,需得去找那位老爺子。”
張本初小心翼翼的將李廣信放在地上。
宇文君還未來得及把脈,便隻見五六位四十來歲的將軍急衝衝的來到了大帳之內。
紛紛給宇文君跪在了地上。
“我知曉公子乃是龍族少主,掌握眾多玄妙神通,我家將軍身受重傷,還請公子摒棄前嫌,我等願為公子做牛做馬,報答此恩。”為首的老將雙手作揖,一臉驚恐而又虔誠道。
他們這五六人,自身也是遭受重創,其中一個人,更是瞎了一隻眼睛,瞳孔裡不停溢出黑色血液,看著頗為瘮人。
宇文君連忙將這五六人攙扶了起來,一本正經道:“本就是袍澤,互幫互助天經地義,諸位前輩無需如此,晚輩承受不起如此大禮!”
“放心,我這就帶著李廣信前輩前往上仁州,拜會郭老爺子。”
隨即,宇文君給了景佩瑤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景佩瑤對眾人說道:“諸位放心,我家宗主,必會保證這位前輩安然無恙!”
宇文君運轉虛無之力,帶著李廣信橫渡虛空而去。
這五六人見狀,眼神裡依舊是一片迷茫之色,因為他們很清楚,李廣信的傷勢有多重。
景佩瑤一臉沉穩道:“夜間,金甲軍便會到來,我們先安營紮寨,料理傷員,這會兒還不是歇氣的時候。”
對於女子上戰場,老將們心裡自然是看不上的,被一個女子發號施令,老將軍們心裡也是不服氣的。
可景佩瑤是一個例外,她不但是八顧之一,更是蒲維清與扶搖女帝二人的親傳弟子,且就是她,一劍擊殺那尊淩霄境界的呼雷豹。
“我等這就去安頓布置!”一位老將應道。
五六人就此離開了帳篷。
張本初也是頭一次,在這裡看見了景佩瑤,微微低頭道:“見過夫人。”
景佩瑤隨和應道:“你還是叫我師姐吧,夫人這個名稱,聽著有些生分,彆忘了,我們都一起出自於白鹿書院。”
張本初心裡一沉,隨即略顯羞赧的喊道:“是,師姐。”
景佩瑤道:“你姑且下去給那些老將軍們幫幫忙,一些瑣碎雜事,也需要有人親力親為,另外,著冥沌前往邊緣之地,刺探軍情,無需仔細刺探,隻要冥沌在那裡晃悠著就行。”
“放心,還有兩隻雪鵬壓陣。”
聞得此言,張本初頓時心裡有數,迅速下去布置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