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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館,包廂內。
景佩瑤見宇文君食欲不振,主動將自己碗裡的餃子夾給宇文君,輕聲寬慰道:“該來的總會來,如今我們依舊在大爭之世裡。”
“你是政客,不可以柔弱。”
宇文君抬起頭,眼神疲憊的凝視向景佩瑤,道:“武宓也說過類似的話。”
看著這雙明亮而柔弱的雙眼,景佩瑤第一次覺得,他還是一個孩子。
每一個人,都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與執著。
隻是在有些人身上,不能輸的理由與執著會被賦予無限廣大的意義。
宇文君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人皇,魔君,靈帝,神皇乃至於新王登基的廣麗,都有著不能輸的理由。
可這幾個人裡麵,總會有人勝利,有人敗北。
“吃吧,餃子很好吃,味道不曾變過,就像你的初心一般。”景佩瑤道。
景佩瑤也不擅長安慰人,她隻是擅長做一些很實在的事情,同時,她也不擅長領悟彆人的安慰,這一點,她同宇文君有異曲同工之妙。
宇文君抿了抿嘴,隨即開始吃起了餃子。
其實食之無味,他隻是想要做一些具體的事,來消散心中的愁悶苦痛。
忽然間,門外響起敲門聲。
宇文君略感差異,他們所在的這座包廂,應該不會被人打擾,能敲門的人,應當也非尋常之人。
“進來。”景佩瑤轉過頭說道。
吱呀一聲,門被一位小廝打開。
隨即,一襲暗綠色錦衣的秋清大人映入八顧夫妻的眼簾。
宇文君下意識放下筷子,起身招呼道:“見過前輩。”
景佩瑤亦是手法利索的為丞相大人搬來一張椅子,柔聲對蒲維清說道:“您是長輩,您上座。”
比較起宇文君,在尊老愛幼一事上,景佩瑤無疑是強了許多。
秋清沒有拒絕上座的誘惑,他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眼神像是一夜秋雨過後的濕潤街道透亮而清新,微微一笑道:“不問我為何來這裡?也不問我是如何知曉你們在這裡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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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都,丞相大人有許多眼線,甚至,秋清的眼線在皇都境內,強過於李洪山的眼線。
當初若無秋清大人的指點迷津,宇文君也不可能在皇都郊外找到淩玉卿的住處。
隻是宇文君與景佩瑤前腳剛來,丞相大人便緊隨而至,令兩個年輕人心裡覺得有些突然,這場彆有用心的巧合,也為碗裡的餃子平添了幾分其餘的味道。
“不問來時路,隻是好奇丞相大人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宇文君輕聲道。
秋清狐疑的瞥了眼宇文君,又看了眼景佩瑤,隨即對景佩瑤問道:“發生了何事?莫非是傷勢沒好利索,他看著情緒低迷?”
景佩瑤用鼻子微微提了一口氣,小聲道:“是有一些傷痕,但不便告知。”
秋清淡淡一笑,然後難為情的說道:“這家的餃子的確不錯,其實我的俸祿,是足以支撐我經常來這家餃子館吃餃子的。”
“但太浪費銀子,我心裡又舍不得。”
“也許在吃穿用度一事上,我一直都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人。”
“二位彆嫌棄。”
秋清知曉宇文君揮金如土,也知曉景佩瑤是一個很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