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潛伏於黑暗中的目的,一會鄭青海上去騙,能把這些人騙走最好,實在騙不走,我就在暗中發動火焰輪止偷襲,能坑殺一兩個主力,那一定是極好的。三大主力和眾信徒聚集在出口前,和鄭青海隔了約五十米遠。“青海,好久不見,你黑了,也瘦了。”東方塚一臉微笑,衝鄭青海招了招手,鄭青海也笑著招手:“東方賢弟,運屍這種小事,怎麼也勞煩到你了”“讓手下辦不就好啦。”東方塚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不勞煩,應該的,今天可是咱們互助會的大喜之日,我怎能不親眼見證羅仙複活這一偉大奇觀呢”他留意到鄭青海哆嗦的右手,有些疑惑道:“青海,你手怎麼在抖”“彆提了,前兩天誤食了毒菌子,犯了痢疾。”鄭清海胡亂應付著,指了指冰棺裡的羅紅衣:“陰師的屍身已經運抵,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開始複活儀式吧!”“東方老弟,你帶她們出去等著,彆讓這些閒雜人等的氣場,驚擾了羅仙的魂魄。”“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要是能把這些人騙出去,那接下來的事就很好辦了,我們把羅紅衣的屍身斬成肉泥,一把火燒毀,骨灰埋進土裡,再將他的魂魄用勾魂索擒住,帶去中陰封印。我們也一道進入中陰,通過傳送門逃離此地。很遺憾,劇本並沒有這麼走。麵對鄭青海的驅趕,東方塚眨了眨眼,長歎一聲道:“青海,在互助會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一直最欣賞你。”“今天,我隻想問你一句。”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突然湧現出陰損的殺機:“羅仙不曾虧待過你!你為何背叛他”東方塚聲音洪亮,回音響徹整個地下空間。“背叛你在胡說什麼”鄭青海佯裝出驚訝和憤怒,試圖狡辯。他倆接下來對話我沒去聽,我已經意識到今天不見血是不行了,此前我一直刻意屏蔽了氣場,解除屏蔽後,我深吸一口氣,先是用出銀狐指訣,進入妖狐狀態後,我調動出丹田裡全部佛光,雙手變換指訣,朝著人群狠狠一指!十四根本印,火焰輪止!恐怖的高維能量,為地下空間招來一隻隻巨大的如來佛手!這些佛手散發著金色,白色的佛光,每一隻都有水缸那麼大,頃刻間,數百隻佛手夾帶著毀滅的暴怒,朝著人群狠狠拍去!我為此醞釀了太久,這一手偷襲,直接抽乾了我丹田裡的全部佛光!這是我黃泉境五重天的巔峰一擊,是我信仰和道心的見證,不可阻擋!當佛手點亮世界後,人群驚慌失色,四散而逃,哪裡逃的掉佛手們沉重地拍打著地麵,現場各種殘肢斷臂,破碎組織被毀滅的衝擊波高高揚起,地下空間下起了淒殺的血雨!轟!轟!一時間地動山搖,上方的鐘乳石被劇烈的地震紛紛震斷,一根根掉落,場麵血腥混亂,塵土卷著屍塊亂飛。我看到東方塚和落花洞女二人,推著輪椅上的王火化,不停左移右晃地躲避下墜的巨石,這時,三隻佛手攜帶著猛烈的怪風,地衝三人狠狠拍來。這三掌若是拍結實了,管你什麼道行,統統拍成死蒼蠅!洞女和東方塚抬頭,眼瞅著佛手臨近,兩人臉上卻毫無懼怕之色,嘴角反而泛起陰笑。我當時看到她倆笑,我就感到不對勁了,果然,兩人各後退一步,躲到了輪椅後麵,下一秒,三隻佛手拍來,剛到跟前,就看王火化那老畜生突然張嘴,對著佛手狠狠一吸!我親愛的家人們,我必須要向你們坦白,這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恐怖,最撕心裂肺的畫麵,沒有之一。這老頭不知用了什麼妖法,那三隻佛手僵在了半空,被老頭硬生生吸出三縷白光,就跟開了線的線手套似的,三縷細細的白光彙集進老頭口中,隨著他大口的吸食,佛手越吸越小,越吸越淡,一會功夫就被吸的一絲不剩了。整個過程中,老頭始終閉著眼在睡覺,他在睡夢中完成了對火焰輪止的吞噬,他滿意地舔了舔漆黑的嘴唇,腦袋一歪,繼續沉睡。我暗罵一聲老不死的,拉著陳奇走出藏身處,站在鄭青海兩側。伴隨著最後一聲沉悶的巨響,佛光消失,地下空間恢複了之前的陰暗,塵煙落地,隻見地麵上出現了數百個深深的大手掌印,眾護法和信徒無一人存活,現場鬼氣森森,屍橫遍野。羅紅衣的冰棺倒是完好無損地擺在原地,隻有棺材蓋被掀開了一些。青丘不斷為我輸送著佛光,我空虛的丹田快速充盈起來,吹出口濁氣,我看向對麵三人,右手食指連彈三下,彈去三記血歌。當三隻被血光包裹的大狐狸,朝著三人惡狠狠咬去時,那老頭第二次張開嘴,又是一吸!這老畜生的嘴跟個小型黑洞似的,來什麼吸什麼,三隻血狐狸被他吸進去,還吐回給我一大堆狐狸骨。我和鄭青海的臉色在比賽,比誰更難看,我倆都沒閒著,各自施展獨門幻術對三人展開搶攻,這回老頭不吸了,可三人明明就站在五十米開外,我們的幻術卻死活打不到她們。鄭青海的情報沒錯,這名催眠師,的確具備恐怖的距離乾擾能力。這種感覺真是怪異又吊詭,仿佛三人的真實位置不在五十米外,而是在五公裡外似的,我們在接連嘗試無果後,不得不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我們已經被東方塚催眠了,我知曉催眠術的底層邏輯,它需要先通過特定動作或眼神,預埋心理暗示,建立心理墳,然後再通過手勢悄然啟動。鐘擺,沙漏,一個特定的詞彙,牆上奇怪的畫……接受過催眠療法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在講什麼。可東方塚從始至終沒動過一下,甚至連瞅都沒瞅我們一眼,那麼,他具體是怎麼催眠我們的呢........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