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津子從牛仔褲口袋裡摸出一個測輻射的小儀器,對我們道:“我還知道一個規避風的方法。”“百裡陰間吹奏尺八時,其身體會爆發出劇烈的輻射,輻射值跳表的時候,儀器會發出預警,這說明風就快來了,該臥倒躲避了。”“另外,大島右的近戰能力也沒你們想象的弱,能出現在榜單之上,就說明這個人很不好對付。”李富強沉吟片刻,摸了摸腰間的顏料盒,道:“我可以布置下一圈丹青氣泡,這些氣泡出現在隊伍百米之外的半空中,形成一個大圓,始終包圍,跟蹤著我們。”“當帶有氣場的風到來時,這些氣泡會立刻破碎,將原本無色的風染成黑色,再配合金龜子的輻射儀,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眾人都表示讚成,把防偷襲的難題解決了,近戰就簡單了,他大島右近戰再變態,我不相信他能在我手中活過三秒。之前我就講過,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負,排在榜單二十五名以後的成員和所屬流派,對我完全不具備參考價值。埋屍坡是一片高度茂密的森林地形,為了顧及到隊員的安危,我不得不防範任何可能的偷襲,但如果在開闊地帶一對一鬥法,我有絕對的自信,能排入榜單前二十五。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血雨對我資料的收集,目前還停留在港城,李醜和印尼佬一換一的層麵,我回歸這具無限完美的本體後,實力迎來幾何式的暴增,又在極樂地獄和無間地獄經曆了死亡特訓,真實道行突破至天神通初段,更是獲得了九顆能逆天改命的琉璃舍利子。以上這些,是被血雨掉的信息差,我準備利用這些信息差,給血雨一個大大的驚喜。搖晃的車廂裡,千津子用筆不停在榜單上勾畫著,把一切具備遠程偷襲手段的成員,全部標記了出來,並且認真給我們講解需要防範和注意的點。我以前不信,現在不得不信了,東洋那邊的修行體係的確領先大陸,領先的還不止三十年,很多本來是我們的流派,因為腐朽的封建奴隸製度,而斷了傳承,消失在了曆史舞台,結果卻被他們借鑒了過去,並且經過不斷發揚創新,達到了無法想象的高度。比如尺八,該樂器最早流傳於盛唐時期,大島家又在尺八中融入了道家的“呼風喚雨”,最終形成了殺人於無形的風演奏流派。血雨這邊,擅長偷襲暗殺的流派還很多,這裡暫不舉例,等後麵遇上了再講。我轉頭看向窗外,秦嶺的天空藍的讓人想打噴嚏,萬裡烏雲,道路兩旁全是野生的灌木,不時能在樹林深處看見野鹿的蹤影。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後,軍車停在一條分岔路前,沿著右側道路直行,就是路橋現場了,目前,該道路的入口已經被血雨用鐵絲網封死了。我隻帶了手術師下車,讓其餘人去埋屍坡外等我,軍車卷著塵土駛離後,我按動遙控,解開了手術師的指銬。“舞台交給你了。”我衝手術師點了點頭。路橋現場駐守的都是些小角色,剛好,用這些倒黴籃子來試試手術師這把刀,是否鋒利!手術師活動著手指,指節發出陣陣骨裂的爆音,興奮又殘忍地舔了舔嘴唇:“放心吧老大,我會讓他們以最殘忍的方式死去。”“那些外國佬的肝臟,是不是不在禁食範圍之內呢……”我目光一寒:“彆讓我後悔帶上你。”“下次你再敢產生這種想法,我會切斷你十根手指。”感知到我的致命殺機,手術師嚇的臉色慘白,緩緩後退:“我就是隨口一問,我下次再不敢了。”我跟在這隻扭曲的人魔身後,翻過鐵絲網,朝著工地現場前行,沒走多遠,我聞到前方傳來陣陣濃烈的屍臭,放目瞧去,就看數百米遠的道路兩旁,立著一根根十字架,上麵用鐵絲捆綁著一具具腐爛的屍體。他們或是當地的森林警察,或是有關部門派來保護現場的武警,特警,也有一些749派駐來的工作人員。血雨到來後,將這些人儘數殺害,又將屍體立在路旁,用來震懾闖入者。我捂著鼻子一路前行,道路兩旁的屍體越來越多,到後來乾脆不綁了,它們被堆成一座座小型屍山。此情此景,宛如地獄,就連手術師這樣的人看了也直皺眉。“來人了。”我停步,指向道路儘頭,手術師抬頭瞧去,有些疑惑道:“我沒看到人啊。”此人與我的差距,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我的氣場放出去,能輕鬆感知方圓兩公裡內的風吹草動,如果把氣場濃度提高,五公裡之內出現的一切活物,都難逃我的偵測。手術師不行,他隻能發現視線範圍內的敵人。這是一條崎嶇不平的土路,專供重型工程車輛駛入現場,在前方七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向右的直角彎,我們話音剛落,隻見從直角彎裡,閃出來三個人影。三人皆身穿黑色的緊身作戰服,臉蒙黑布,古代忍者造型,從道行看,三人皆是黃泉境中段。打照麵後也不廢話,三人邊衝我們快速靠近,手腕邊急速翻動,朝我們打來一枚枚鐵蒺藜,手裡劍等暗器。每一枚暗器,都夾雜著爆炸的怪音,由於速度過快,它們被空氣摩擦出火光,三人手腕連續翻動,一時間,前方形成了一張由火雨編織成的大網,朝我們撲頭蓋臉地壓來。我漫不經心地注視著火網,問身旁的手術師:“能解決嗎”手術師點了點頭,蔥白的手指在前胸急速流轉,化作一團殘影,朝那些暗器依次隔空抓去。暗器紛紛化作鐵粉,灑落地麵,隻一秒的功夫,火網就被他破解了。那三個忍者看到這畫麵,都是嚇的一楞,手術師瞧了眼自己被火苗子燎黑的手指,嘿嘿一笑,雙手前伸出去,朝著三人連續抓取。........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