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猜是比朱飛越更加危險的精神病人,我對他穿戴人皮的行為並不感到驚訝,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把死者的雙眼完整地摘除,並且貼合在自己的眼皮上。我無法準確形容這畫麵,它實在太滲人了,陰猜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四眼”,就連跟死者器官打了一輩子交道的手術師,在看到陰猜這個造型後,都嚇的臉色慘白,連連後退。我丟給他一瓶冰水,我說哥,你咋成這樣了陰猜接過水喝了幾口,千津子皺眉端詳著陰猜,搶答道:“這是南洋邪咒師,用來恐嚇敵人的慣用伎倆,也有用骨骼和屍油來塗抹身體的。”陰猜喝完水,用四隻眼睛瞥向千津子,嘿嘿笑道:“你說對了,我和小朱聯手殺人,我們在森林腹地,遭遇了那個叫衝原博文的小鬼子,我倆合起來也打不過他,小朱逃跑了,我和他在森林中反複周旋,拉扯,多虧我用這套造型把他嚇退了,不然我今天怕是回不來了。”我們圍到陰猜身邊,問這問那,山本榜單的含金量,再次得到了印證,陰猜說,衝原博文強到完全無解,是屬於賭上性命,也無論如何不可戰勝的對手。但這個人的弱點在於,他活的太文明了,像一隻溫室的花朵,他沒見過什麼大恐怖,陰猜這個造型拿出來,嚇的衝原博文當場原地尿遁,未來三五日之內,此人再不可能出現了。眾人都笑著,紛紛衝陰猜豎起大拇指,隨便吃了點東西,陰猜問我們情況,我向他介紹了今晚的作戰安排,陰猜聽完,將雞骨頭嚼的粉碎,咽進肚子:“實戰鬥法,是最好的提升,你們該咋乾啥乾啥,我不參與。”“小崽子們的段位太低,我跟你們玩不到一塊去。”夕陽的紅雲褪去,太陽發出最後一聲歎息,隱入了虛無中,天徹底黑了下來,從森林深處,傳來陣陣輕微,可疑的腳步聲,我蹲在篝火邊,目視前方的黑暗,散出氣場觀察,卻沒發現到異常。在營地前方的草叢中,飛舞著一隻隻碧綠色的螢火蟲。恐怖隨著黑暗來臨,森林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夜空無星,無月,隻有陰冷的夜風,止不住地殺人心腸。火苗閃爍,每個人都嚇的大氣不敢喘,戒備地凝視黑暗。所以為什麼害怕呢恐懼的起源來於何處因為敵人比大島右高了六個排名這六個排名,搞不好能要了我們全部人的命因為敵人能召喚來自東洋地獄的扭曲死物還是僅僅因為這無邊的黑暗我利用狐瞳的夜視能力,觀察著四周,依舊無所發現。突然間,前方草叢上的螢火蟲群,開始像熄燈似的消失,火消婆終於來了,這隻死物與黑暗融為了一體,完全無跡可尋,它經過的地方,蟲群出現了大麵積死亡,就連黑夜本身,也因為它的到來而渾身顫抖。篝火前方,出現了一隻枯瘦,扭曲的鬼影,披頭散發。沒有實體,就這麼一道歪歪斜斜的影子。陰猜蹲在最遠處觀戰,李富強看向那影子,冷哼一聲,手中畫筆虛點過去,隻見筆尖透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手電般打在了鬼影身上。“啊哈哈哈……”鬼影發出蒼老的慘笑聲,消失了,但不久後又重新出現,這一次她沒有猶豫,硬扛著李富強的攻擊,伸出細長的胳膊,朝著篝火狠狠抓去。篝火熄滅了,在我們陷入黑暗的瞬間,李富強拿出一副破曉畫板,畫板快速焚燒,整個天空唰地亮了起來,烈日高照,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樹林。那鬼影抬頭注視天空,輕咦了聲,抬起根手指。這個火消婆,是一切光源的吸收者,她手指朝空中一點,整個天幕就變成了洗手池裡的水,塞子一打開,天幕連帶著太陽,旋轉著流入了她的指尖。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千津子慌亂地喊叫著:“熄燈不能超過三秒,否則必會死人!”李富強不慌不忙地燒掉第二幅破曉,天又亮了,這時候我就提醒他:“你跟她這樣耗下去,啥時候是個頭”“趕緊想法子,找到火消婆的本體!”這隻死物的本體,就隱藏在黑白交替的縫隙中,李富強經過幾輪嘗試後,也瞧出了端倪,他放下畫筆,回頭瞧向關羽:“妹子,準備好!”關羽晃了晃手中的大刀:“知道!”在第七輪“開燈”後,李富強用畫筆,完成了對火消婆本體的“描邊”,這隻死物的身體被淡淡的金邊所包裹著,無處遁形,關羽搶在熄燈前,瞬移過去,手起刀落,火消婆的人頭落地,滾到了我麵前。在女孩動手前,她妹妹已經完成了對火消婆的改名,被改名為華雄後,規則之力觸發,讓關羽輕鬆完成了斬首。我輕輕踩爆了死物的腦袋,李富強信步上前,畫筆在黑暗中連續虛點,點出一大堆強光手電,在手電的照射下,胖子化身成一隻開著遠光燈的路霸,左顧右盼,立刻就發現了剩餘兩隻死物的藏身處。白骨姥姥,是一個身穿古代東洋和服的中年婦人,婦人的臉上沒有皮膚,露著森森白骨,身上似乎沒什麼特彆出奇的地方,唯獨隻有腳脖子長反了,導致她的正麵和腳後跟,同時對著我們。般若則是個小女孩的造型,不到一米的個頭,穿著件白色連衣裙,頭上梳著倆小辮,卻長了張蒼老,惡毒,扭曲,皺巴巴的老男人麵孔。般若像一個被玩壞的洋娃娃,兩顆眼珠混沌地隨機亂轉著。我隨著眾人跟過去觀戰,隻見這兩隻死物,都是地獄境大圓滿的形態,這還是在手電強光的照射下,被削弱後的樣子。若是在黑暗環境中,它們的實力至少會提升十倍。壓力到了李富強這邊。........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