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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狹窄而又陰暗的通道,散發著一股腐朽與機油混合的刺鼻氣味。
林凡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向下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謹慎萬分,生怕發出一絲聲響而暴露自己。
終於,他踏入了船底那昏暗潮濕的空間。
四周是巨大的船身骨架和各種複雜的管道線路,他在其中快速地辨彆著方向,尋找著船身最為薄弱的環節。
片刻後,他的手緩緩地握住了早已準備好的生鏽的劍。
林凡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彙聚到手臂之上,然後猛地將劍刺入船身。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嘶啦”聲,船身的鐵皮開始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
他沒有絲毫的停頓與猶豫,緊接著,他的手臂如同機械般有節奏地開始揮動,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劃動著鐵劍。
隨著他的動作,那裂痕就像一張被逐漸撕開的大口子,越來越長,越來越寬。
河水開始如洶湧的潮水般從裂縫中灌入,發出“嘩嘩”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船底顯得格外清晰而又令人膽寒。
林凡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堅毅的臉頰不斷滑落。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隻有完成任務的決然。
他知道,自己肩負著眾多火營士兵的生死存亡,他必須成功。
隨著河水的不斷湧入,戰船開始微微搖晃起來,船上的敵人也終於察覺到了異樣,但為時已晚。
林凡在船底繼續奮力劃動著鐵劍,那“滋滋”的金屬摩擦聲仿佛是勝利的號角,預示著這艘戰船即將覆滅。
隨著他持續不斷地攻擊,船底終於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口子像是一張猙獰的巨獸之口,無情地撕裂著戰船的防線。
刹那間,河水像是得到了衝鋒的指令,洶湧澎湃地灌進船內。
原本平穩行駛的戰船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船身逐漸傾斜,士兵們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但林凡絲毫沒有停留,他手提鏽劍,逆著混亂的人流,踏上了傾斜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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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就像是從地獄深處歸來的死神。
他衝進一群第三軍閥士兵中間,劍起劍落,寒光閃爍之處,血濺四方。
他的劍法看似毫無章法,卻又快如閃電,每一次揮動都能精準地收割敵人的性命。
那生鏽的劍在他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咆哮著,怒吼著,儘情地吞噬著敵人的鮮血。
林凡一路殺去,所經之處,殘肢斷臂橫飛,慘叫連連。
士兵們試圖組織起反抗,但在林凡的麵前,他們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般脆弱無力。
林凡的身影在血霧中穿梭,他的腳步堅定而冷酷,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他就那樣如砍瓜切菜一般,將第三軍閥的士兵一一斬殺,隻留下一路的血腥與死亡,而他自己則提著那把還在滴血的鏽劍,緩緩地向著遠方走去,逐漸消失在眉東河上……
他走後,那艘戰船在河水洶湧的灌湧下,發出令人膽寒的嘎吱嘎吱的哀號,仿佛是一頭被重傷的巨獸在做著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