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我請仙請來的,是我六爺?
我想了想家裡的祖先,實在沒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
據我所知,我家祖上有五個爺爺,我爺爺是老大,名字挺霸氣,叫吳占江,哥兄弟分彆是江河湖海山,各占一個。
但實際上我爺爺就是一個普通人,種地的,還在供銷社賣過麻花,為人老實善良,可惜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所以記憶並不深。
除了四爺爺住的離我家近些,經常會有些來往,其他幾個就沒啥印象了。
那麼這個六爺是誰?
胡媽見我疑惑,便告訴我不用多想,該到出頭露日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接下來就是給常爺化解仇仙,這件事也辦的很順利,常爺在土地廟擺了七天大供,好一番折騰才結束。
七天過後,常爺的病並沒有立刻痊愈,但他身上的大蟒和小蛇都不見了。
他堅持治療了一段時間,身體恢複得很快,三個月不到就可以自己拄著拐走路了。
醫生都說,這簡直就是一個醫學奇跡。
常爺倒也信守承諾,沒有再找袁姐的麻煩,而且還讓人給袁姐送了些禮物過去。
他沒明說,但大家都知道,這算是給袁姐賠個不是了。
生活總算重新回到正軌,不必再擔心常爺的打擊報複了。
很快臨近中秋促銷,公司每天都挺忙,但就在這段日子,我身上開始出現各種異常了。
比如,我經常會做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有黑色的巨大蟒蛇,無邊的滔天大水,水裡有很多漂浮的死魚,街上仿佛有很多難民,在爭搶著什麼。
我在上班的時候,也時常會感到精神恍惚,上一秒還在說著話,下一秒大腦裡就一片空白,仿佛不知身在何處。
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會覺得像在踩棉花,身體也偶爾會不受控製,明明想要去吃飯,卻拿著筷子去了廁所…….
顛顛倒倒的日子過了很久,蘇哥也終於忍不住,開始找我談話了。
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和張文文關係很近,他可能以為我們在談戀愛,於是就跟我說,年輕人還是要以工作為主,不能被彆的事情影響。
我心裡有苦說不出,隻好滿口答應,說我可能是出來的太久,心情不好,一定會及時調整,不會耽誤工作。
蘇哥一直很關照我,也就沒多說什麼,隻是讓我好好調整一下。
為了讓自己儘快擺脫這種狀態,我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胡媽,想讓她幫我處理一下。
胡媽最近倒是不再提收我當徒弟的事了,她知道我不願意出馬。
而且我估計,她可能是覺得我反正也跑不了……
到了胡媽那一看,她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說我身上跟了兩個鬼魂,而且已經差不多有兩三個月了。
我也是嘴欠,就問胡媽,是兩個什麼樣的鬼。
胡媽便告訴我,一個是上吊的白衣女鬼,舌頭都伸出來了。
還有一個是十多歲的小男孩,是溺死的,頭發都是濕漉漉的。
我當時聽了之後,後背一個勁冒涼風,但正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已經絲毫沒有害怕的心情了,就問胡媽怎麼辦。
胡媽倒也痛快,讓我坐在椅子上,她拿了幾張紙錢,外加一道符,在我頭頂身上劃拉了幾圈,嘴裡念叨了一番。
這在東北叫拉拉送送,有時候誰家小孩招了沒臉子的,大人就會用這種方法,拉拉送送,念叨讓衝撞的鬼魂跟著出去取錢,然後就能送走了。
像我這種情況,簡單的拉拉送送肯定不好使,所以胡媽用了一道符,就是命令鬼魂離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