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馬叔還罵了我一頓,說你真是禽獸不如,給你機會你都把握不住,回頭你去了南京,她要是變心了,讓彆人先占了便宜,看你後不後悔。
我也有點後悔,但事後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有時候,得到了未必就會珍惜。
或許,隻有這種沒有什麼欲念摻雜的感情,才能讓人魂牽夢繞,掛念終生。
我給那個周總打了電話,然後去他在哈爾濱的辦事處見了一麵,很快就敲定了我去南京的一切。
幾天後,出發的日子到了。
我起了個大早,給仙家擺上了一桌子供品。
雖說仙家應該是已經享用不到了,但我的心意還是要儘。
馬叔說,我走之後,他會幫我好好照看堂口,等我回來。
但讓我意外的是,馬叔還給我拿了三千塊錢。
我死活不肯收,我在人家這連吃帶住一年,那兩千八學費都不夠夥食費的,現在反而給我拿這麼多錢,我肯定不能要。
馬叔衝我吹胡子瞪眼,說給你就拿著,我這有規矩,學不滿一年的,全額退款!
我說那也不行,我在這連吃帶住,走了還拿你錢,沒有那麼乾的。
馬叔說這點錢算啥,你在我這一年,也給我幫了不少忙,光開車就給我掙了好幾萬,這是馬叔給你的分成,拿著!
我開車是掙了不少,但一直都是跟馬叔對半分,我不能再要他的錢。
馬叔不由分說,就塞我包裡了,我隻好哽咽著跟他說,這錢算我借的,等我以後回來了,一定加倍還給他。
馬叔嘿嘿一笑:“你要是真有那個心,也不用還我錢,你拿一萬塊錢孝敬我就行了。”
這特麼的,給三千要一萬,還不叫還錢,叫孝敬。
馬叔套路真是太深了!
我隻簡單收拾了一個旅行箱,很多東西都沒拿,反正南京那裡熱,冬天也不冷,棉衣什麼的應該用不著。
但我帶上了尋龍尺,因為青龍不屬於堂口上的,他可以跟我一起走。
還有莊雨薇,也默默地跟在了我身後。
一人,一龍,一鬼,剛好是個組合。
今天張文文沒來送我,她要上班,不過早上給我打了電話,仔仔細細地叮囑了我半小時。
潘迎瑩倒是去了車站,她帶了一包吃的給我,我打開一看,裡麵都是哈爾濱特產,秋林紅腸,大蝦酥,酒心糖,還有一些方便麵礦泉水什麼的。
離彆在即,看著這個比我年齡還小的師父,我也有點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倒是很豁達,告訴我不用當回事,人這一生會有很多際遇,也會麵臨很多抉擇,暫時封堂未必不是好事,去南方也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總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踏實了點,我對她說,等我在南方落腳後,就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她微笑著,看著我,忽然像個小女孩似的捏了捏我的臉。
“開心點,就當是一次自由自在的旅行,等你回來之後,再給我們講那裡發生的故事,一定會很有趣哦。”
我笑了起來。
是啊,這次去南方一定會發生新的故事,說不定,真的會很有趣。
潘迎瑩又拿了一塊朱砂龍牌給我,囑咐我戴在身上,她說我現在沒有護法,這個龍牌能護我平安。
這個龍牌做的很精致,通體都是朱砂,大小剛好能握在掌心,上麵串了一條紅繩,可以掛在脖子上。..
分彆的細節就不說了,總之我就這麼踏上了南下的火車,當火車徐徐開動時,我知道,新的生活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