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劉總又苦笑著說:“主要是你黃姐不信,我今天帶樂樂去找人看虛病,她都老大不樂意了,尤其是還給孩子打成那樣,她都心疼完了,一個勁埋怨我迷信。”
黃姐就是我家老板娘,我隻能呲牙一笑:“不迷信倒也是對的,咱們不能啥都信,再說今天那家確實挺不靠譜的,我瞅著孩子也心疼啊。”
簡單說了幾句話,劉總也算是表達了謝意,然後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時間,於是我們收拾東西走人。
回到家裡,我把這個情況跟馬叔一說,他也是聽的直樂,說他知道那個老太太,也沒啥大本事,前幾年曾經給人上籠屜蒸鬼,差點把人蒸死,還賠了不少錢。
其實我心裡有個疑惑,就是那個女鬼為啥要弄死劉總家孩子,一般來說如果沒什麼仇的,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
如果要是無意衝撞,不可能這麼邪乎啊,因為我小時候也經常衝撞發燒,燒幾張紙也就好了,哪有這樣的,拿柳條子都打不走。
馬叔豎起手指頭,給我說了兩個可能。
他說:“第一,這女鬼的死可能跟劉總有關,但這個幾率很小啊,因為她是被燒死的,你家劉總又不可能殺人放火。第二,就是這女鬼和他們前世有什麼恩怨,不過這個也沒法查證。至於具體情況,可能要把女鬼請下來問問才能知道了。”
我搖搖頭沒吭聲,因為我現在可不想把女鬼請下來問,我現在都大區經理了,我扯這個乾啥啊?..
那不是又回到老本行上了嘛?
我隻希望,那個女鬼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從那天之後,劉總家孩子就慢慢恢複了,劉總也開始正常上班,倒是黃姐那幾天沒來,一直在家陪孩子。
但具體怎麼樣,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倒是張小胖問過兩次,劉總每次都說挺好的。
然後又過了三四天,就到了我們要出差的日子了。
原定計劃是第二天出發,我連火車票都買好了,可是沒想到這天上午,劉總忽然找我,讓我晚點走。
我問他怎麼了,他皺著眉跟我說,這兩天孩子還是不大對勁,總說害怕,尤其一到晚上就發毛,睡覺也不踏實。
算下來,也就是我出手把鬼趕走的那天,孩子睡的比較好,後麵就都一般。
我一聽得了,這分明是那個女鬼又回去了呀,隻不過這幾天劉總沒說而已。
劉總說,這幾天他也沒敢再跟媳婦提撞邪的事,就一直這麼乾挺著,他媳婦還給孩子買了各種藥,天天晚上摟著,但是也不行。
昨天晚上更嚴重,孩子半夜消失了,他媳婦睡著覺忽然驚醒,然後滿屋都找不到孩子。
結果跑到陽台一看,孩子坐在窗台上,兩條腿搭在外麵,眼睛瞪的溜圓。
他媳婦嚇壞了,衝上去就給孩子拽下來了,然後問孩子要乾啥,孩子揉揉眼睛,一臉茫然地說不知道。
所以今天劉總就把我留住了,想問問我這咋辦,也不能讓孩子一直這麼魔怔啊。
我想了想,我說這樣吧,我去你家走一圈,看看咋回事。
但是有一點,你家黃姐可彆不樂意呀,回頭再把我開除了。
劉總苦澀一笑,跟我說:“那不能,你黃姐說了能信得過你,因為你又不是那些騙子大仙,她說你確實有點本事。”
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