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馬叔讓我回家賺錢去,卻不讓我留下修廟。
他是怕我犯錯誤啊……
那麼好吧,你們都留下來修廟好了,賺錢這種痛苦又枯燥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吧!
這天晚上,我是輾轉難眠,想著近在咫尺的張文文,又不敢冒失。
好在,雖然我們現在不能見麵,但是正如她所說,一想到我們離得這麼近,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然而這樣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個晚上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早上我頂著腫眼泡爬起來,發現大家都已經在乾活了。
我問馬雲峰,大家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咋不叫我一聲?
馬雲峰對我擠了擠眼睛,說你昨天晚上失眠了,翻來覆去的,快天亮才睡,馬叔就沒讓我叫你,讓你多睡一會,畢竟你今天還得爬山。
我歎了口氣,馬叔倒是懂我的,而且今天我的確是得爬山:按照計劃,我該走了。
於是我便收拾了東西,又簡單填飽了肚子,然後就要和大家告彆了。
讓我意外的是,張文文一早就跟師兄進山了,原本打算好的離彆,也成了泡影。
不過這樣也好,該見的麵,昨天晚上已經見過了。
該說的話,昨天晚上也已經說過了,
無牽無掛的上路,挺好。
我便辭彆了馬叔和紫虛道長,告彆了馬雲峰和廟裡的老道長。
說起這位老道長,昨天我都忘了提,實在是全部注意力都在張文文身上了。
正如紫虛道長所說,這老道長已經八十多歲了,相貌清瘦,鶴發童顏,就是腿腳不太好了。
真的,我以前隻在電視劇裡見過鶴發童顏,但是這位老道長是真的仙氣飄飄,頭發幾乎是全白的,臉上卻沒什麼皺紋,看起來就像一個清秀的中年女子,甚至那張臉龐還有一些少女感。
什麼是不食人間煙火?
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閒言少敘,告彆了眾人,我背上行囊出了廟門,回頭望去,才愕然發現,原來這山門上麵是有觀名的。
隻可惜,匾額太舊了,舊到字跡模糊,我也沒認出來這是什麼觀。
我沒忍住,開口問送行的紫虛道長,這座廟原名是叫什麼觀?
紫虛道長微微一笑,說以前叫什麼觀,大家已經記不清了,不過等廟修好的那天,我倒是想重新取個名字,不知你有什麼主意?
我能有什麼主意?我連忙擺手,不過就在這時候,幾個金字沒來由地湧上腦海。
於是,我仿佛不受控製地脫口說道。
“觀自在之心,行自在之路,修自在之道,我覺得這座觀,倒是可以叫做大道自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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